这桩桩件件看似独立,细想过后,却在事件前后都出现过唐氏姐妹,凌郡主不是傻子,也隐隐摸到了阴谋的影子。
“柏斌,你可知道,喜欢宫妃可是欺君之罪,而且,论人伦纲常,她还是你的婶母,你好大的胆子!”
柏斌没想到被这么快揭穿,可既然揭穿,他见过了朝堂倾轧,怎么可能会畏惧凌郡主这种小女人。
他冷笑道:“我们夫妻吵架,郡主怕是气糊涂了,猜忌我与唐贵嫔娘娘,也是不敬的大罪,这话还是少说为好,为我们柏府惹祸不说,恐怕襄王府也要被连累,郡主三思!”
柏斌扭头就走,出了花厅的门,凌郡主就听见,柏斌跟嬷嬷说看郡主别让她乱走,最后还叮嘱:“那手串子尽量复原,弄好后送到我的书房,娘娘美意怎么能随便辜负。”
这话是故意的!凌郡主几乎气个半死,她把头蒙在被子里一通大骂,什么贱人什么表子什么娼妇,怎么脏怎么骂,过了半宿,眼睛哭肿嗓子骂哑,仍旧不解气。
老嬷嬷过来劝,凌郡主抱着她又哭个停不下来,“嬷嬷说,往后我可怎么过这日子啊!”
刚刚在门口,老嬷嬷已经把他们小夫妻的话都听了个清楚,虽然知道柏斌喜欢宫妃,简直胆大包天,可她却不认为情况像凌郡主想得那么严重。
“他们终生都不会在一起,郡主何必介怀呢,大人仍旧是您的夫婿,谁也改变不了,您要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不如告诉柏老大人,大人对他父亲总还是敬畏的,叫柏老大人帮您训斥大人一番,定能回心转意的。”
凌郡主细细想了会,也觉得是个好主意,毕竟公公柏鸣临走时,对她还是十分看中的,这个节骨眼,家丑不可外扬,也只有告诉柏鸣,才能劝得相公回心转意。
于是,凌郡主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夜写信送往东省,然后就盼着柏鸣能回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十日后,等来柏鸣的,不只是凌郡主,还有宫里以为稳坐地位的唐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