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敖猛得一刺,唐雀儿尖叫出声,哭道:“皇上这么凶,是不是碰到孩儿了……”
外头的奴才们脸上红得也能滴出血来。
只听寝室里过了一会就传来光武帝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怎么会碰到孩儿?那你疼不疼?”
半天唐雀儿都没了声,光武帝的声音又传出来,满是放荡:“疼还是舒服……嗯……这都分不清吗……那现在是疼还是舒服……”
这一场关于疼还是舒服的讨论,让光武帝第一次辍了朝。
日上三竿,他才懒懒得从内室出来,要说尽兴也尽兴,可总归顾着唐雀儿肚子里的孩儿,他多少都要束手束脚的。
在奴婢伺候下,他清洗过身子,又束好发冠,更了件灰银色金龙缠日的常服,立在床边,临走前,伸手勾了勾唐雀儿的又熟睡过去的小脸,红扑扑的稚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
暗粉色的床帐中有他的腥味,粉白柔软的锦被中,躺着他喜欢的女人,女人的身子里灌满了他的精力,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此时,光武帝被巨大的归属感拢住一颗心:这原来就是温柔乡,真是蚀人意志。
以敖站在床边看了好久,终于移开脚步,后头跟着顾臣等人,一路直奔山溪堂书房。
今天可以不上朝,可该见的人,是一定要见的。
布局了这么久,昨晚与刑部刘卓用过晚膳交待过后,夜里他应该就动手了,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有。
这事涉及江山根本,西北边陲乃国之大防,一旦有变,就要生匪乱,所以慎之又慎,需要计划两个月才能动手。
刑部侍郎刘卓叩在御前,满脸肃杀:“启禀陛下,西北总兵阚氏全族,已经全部扣押,阚虎自愿上缴兵权虎符,万事已经办妥,新的西北总兵李福星,李大人不日将到任上,西北定不会乱。”
这就是事情已经办妥了。
光武帝微微一笑,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历时两个月,下了大大小小几十道旨意,把阚氏全族从西北调回都城,就是为了在眼皮底下,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下,北峰行刺的叛臣终于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