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嫔娘娘可知道又是谁,害了皇后娘娘?”
唐鸥儿摇头,往花厅里头使个眼色,似有暗示柏斌,但也绝不挑明。她要截胡柏斌这股势力,就要从挑拨柏斌和柏奉兰开始。
反正害皇后也是柏奉兰先出手的,就是要让柏斌疑心柏奉兰才好。
“唐嫔娘娘是说”没等柏斌追问,柏奉兰就从暖阁侧门往花厅这边过来了。
只听环佩叮当,珠帘挑起的哗啦之声,就觉得眼前要钻出一个美人,柏斌和唐鸥儿起身,迎向柏奉兰,只看她用手帕掩着口,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娇笑而来。
美不美的,就见仁见智了。
三人见过礼,在柏奉兰一左一右重新坐下。
柏斌已有唐鸥儿的话在腹中打底,问起柏奉兰来,不自觉开始旁敲侧击,“府中已经许久没见过皇后娘娘,所以想跟嘉嫔娘娘打听打听,娘娘可好。”
柏奉兰煞有介事一叹气,“不好呢,娘娘被罚了禁闭,咱们谁都甭想见上一面呢。不过,”话锋一转,“不过啊,我们本是同族,我自然不愿看皇后娘娘受苦,你和伯父放心,一有机会,我便会为娘娘求情呢。”
柏斌不傻,见柏奉兰说得这话密不透风,他知道从柏奉兰嘴里问出实话是难了。
还好有唐鸥儿,三言两语已经告诉他这里面有事,他赶着回去与父亲商量。便赶忙谢过嘉嫔,口称宫禁重地,不敢久留,惟愿嘉嫔娘娘多照拂皇后,合家上下必念她的恩德了。
柏斌一走。柏奉兰对唐鸥儿得意一笑:“怎么样,我说什么了,只要倒了皇后,柏氏一族必要站在我身后的。唐嫔,站在我这边,你不亏。”
唐鸥儿装作无辜,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那臣妾就等着娘娘上位那一天了,到时候希望娘娘别忘了臣妾的功劳。”
你的功劳?
柏奉兰的一愣,转而笑了笑,两人目光交汇,又冷冷地不叫对方看透。
谁还不知道谁呢,唐嫔的披芳阁有太后驾临,又请了太医,清卿被收走验过了尸身,柏奉兰和唐鸥儿是当事人,皇后要是倒了,也是两人神思契合联手做下的勾当,怎么能不心知肚明。
接下来,后宫内廷里,一场孩子和后位的争夺,就如暴雨欲来前的阴云,压境而来。
她们两人的联盟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