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则怒不可遏,望着徐怜意母子,恨不能吃了他们一样。父王的心早就不知道偏到了哪里,再争取也争取不过来了,斯远没有了争宠之心,突然就不怕了,冷笑着。
“襄王府中有这贱女人,父王和母亲就做不成夫妻,父王与我就做不成父子!父王自己选去吧!”
以则饱经世事,怎么可能受个少年威胁,而且,他还是自己的儿子,“你们母子待唐氏,没有丝毫友善之意,徐氏昏聩,世子残忍,实不配为我襄王府之人!明日我回了陛下,你们自寻出路去吧!”
以则一把抱起唐氏,命人烧水的烧水,请府医的请府医。带人转身就要往后院走。
刘卓刚刚与襄王在书房议事,听见响动,两人一块来到堂中,见了襄王一团糟的家事,他也不便久留,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出府了。
走出来他暗暗纳罕,这可真是,襄王府眼看要乱套了。什么叫自寻出路,难不成要休妻,废黜世子不成?
襄王府中,徐怜意和斯远如何没听出这个意思,徐怜意慌乱地尾随襄王,哭道:“王爷不要我也罢,可斯远到底是你的亲儿子,怎么一个卑贱唐氏就如此重要,王爷当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了!”
“什么卑贱?什么美色?唐鹤儿是唐仲晋之女。唐门待我,恩同再造,我本想好好照顾唐氏遗孤,怜她爱她,你我夫妻,我以为你也能懂我对唐氏覆灭之痛,哪知道,你狭隘地只知道内宅争宠,把我以则,想成个好色之徒,如今带着儿女铸下大错,还不知悔改,我们夫妻今日就做到这里!”
说完,以则抱着唐鹤儿头也不回就进了偏院内室,府医、医女已经恭候,几个女婢麻利地协助医女,帮唐鹤儿更衣清理,然后包扎好后背,以则站在寝室外,心急如焚。
府医随后进去,把脉看诊,没一会功夫又退了出来。
“如何了?”以则焦急。
府医拱手道:“外伤无碍,只需静养,只是……”
“什么!”
“王爷还是赶紧请了妇婴大夫来看,兴许还有办法。”
以则心下一沉,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叫了贴身的小安子去请付大夫,然后又问府医:“唐氏可是有孕了?”
“夫人身子十分虚弱,想必是不适合生养的,有孕的脉息自然也不明显,小老儿也不大确定是有孕,还是……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