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够关子的陶应,稍稍让自己顺了口气,便说出了兵源所在。
“这,不能吧?!”
闻言,纪灵三人倒吸一口气,又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置信。
“主公,泰山郡已无百姓,从何征召这么多兵?”
孙观乃泰山贼匪出身,对泰山郡的现状知之甚详,担心陶应不了解状况,提醒了一句。
“遍地的黄巾流寇、泰山贼匪,难道不是兵员吗?”
陶应扫视三人一眼,见他们还没有转过弯来,便耐心解释了一句。
“黄巾流寇,本来就是没地可耕种的百姓,若我们给他们饭吃,招安他们,再妥善安置老弱病残幼,不仅解决了兵员,还一劳永逸解决了匪患,这般好事,何乐而不为?”
陶应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三人哪里还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担心朝廷不容这些贼匪罢了。
不过,既然陶应敢如此做,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再说,陶应的背后,还有一个做刺史的爹。
“主公,观有几位昔日好友,皆武艺精熟之辈,若主公放心,观亲往礼请来见主公。”
陶应大喜,他就等着孙观主动拉人头来。
“仲台快快道来,都是那些人杰?”
“吴敦、尹礼、昌豨……还有舍弟孙康孙伯台。”
孙观本不想提兄长孙康的,但一想到陶应知人善用,他也就举贤不避亲了。
“吴敦、尹礼、孙伯台,可;昌豨,算了吧。”
陶应不敢用昌豨,昌豨的反复无常,让曹操都大为头疼,他就更不想自寻烦恼了。
“嘿嘿,找机会打发昌豨去袁术或曹操那里,替哥祸害他们去!”
陶应直言不要昌豨,这让孙观为之一愣。
“主公为何独独不要昌豨,难道昌豨与主公有隙?”
瞄了一眼脸现惊疑与不安之色的孙观,陶应替他解了心中之惑。
“昌豨此人,我听许劭许子将评价,乃反复无常之人,留在身边不详,仲台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莫要外传。”
许劭的《月旦评》,大汉各州几乎皆知,陶应果断将锅甩给许劭,以此来打消孙观的顾虑。
“唉,哥这个‘先知’,有时也无可奈何啊!”
若陶应不想让自己成为世人眼中的神棍,未来之事,他就无法自圆其说。
“诺,观明白了。”
听了陶应的解释,孙观果然轻舒一口气。
昌豨是孙观的旧识,若昌豨与陶应有嫌隙,他夹在中间就不好做事。
“待主公在泰山驻足,观即刻回东海郡替主公招揽他们。”
见孙观替陶应引荐旧识好友,纪灵心中也是一动,谁还没有几个好友呢。
“主公,灵也有一好友,武艺、兵法皆娴熟,只可惜与灵一般,苦于无进身机会,至今赋闲在家,灵请主公应允,招来面见主公。”
一想到好友的窘境,心有戚戚然的纪灵,满怀期待地望着陶应。
“咦?伏义,你的这位高朋乃何人?”
陶应一怔,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他没想到在《三国》中,被张飞早早刺杀于徐州的纪灵还有朋友。
“琅琊国临沂县人,颜良。”
“你说谁?”
纪灵之语,犹如九天而降的滚滚天雷,将陶应击得心肝剧颤。
“唏律律……”
陶应猛地一把勒住马缰,脖颈陡然吃疼的战马,立即发出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若非陶应紧紧挽住马缰,恐早已掉落马背。
“颜良颜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