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陶应一副欠揍的神情,蔡邕长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平息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蔡邕已看出来了,陶应句句都在蔡琰身上打转,摆明了就是要气他,十有八九与对陶应的风评有关。
“我想干……”
陶应目光越过蔡邕,望向他身后面色潮红、娇俏可人的蔡琰,一句可能会“出人命”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我想请伯喈先生做我丈人!”
已被陶应整得没脾气的蔡邕,再也不想看到陶应的嘴脸,转身就走。
“登徒子!”
一旁羞红了脸的蔡琰,朝陶应轻啐一口,忙跟了上去,担心蔡邕在路上背过气去。
当然,被陶应三番两次的调戏,早熟的蔡琰也待不下去了。
“岳丈,等应把这个好消息传回下邳,定会是‘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宵’啊!”
望着快要消失在院里的蔡邕父女背影,陶应又大声补了一刀。
“老家伙,看你还在不在背后说哥的坏话!”
已转过拐角的蔡邕,闻言打了个趔趄。
“小儿,休想!”
若非一旁的蔡琰手忙脚快,一把将他扶住,蔡邕估计看不到女儿的花堂,先进了自己的灵堂。
“噗嗤……”
已与羊衜站在一块的少妇,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发觉气氛不对,忙又掩口。
“羊秘、羊衜,拜见陶府君。”
看到恢复神态的陶应望向他们,羊氏二兄弟连忙上前行礼拜见。
“蔡氏拜见陶府君。”
待羊氏兄弟行过礼后,少妇也行了礼。
“蔡氏?”
陶应分别回了一礼后,瞅着羊氏老二羊衜,问出自己的猜测。
“这蔡氏,是你夫人吧,也就是伯喈先生的女儿贞姬?”
羊衜点点头,确认了陶应所问。
“嘿嘿,这下更保险了,不仅可以拉孔融上船,还可船上再添一个蔡邕,这道‘过关符’稳妥了。”
羊衜的原配是孔融的女儿,续弦是蔡邕的大女儿。
“今日本守前来,只有一件事,本守代天子征辟二位,效令尊‘悬鱼太守’之行,出任地方令,为国效力。”
陶应一改刚才的一脸痞气,神情严肃地望着羊秘、羊衜二人,向二人颁布了征召令。
“特召羊秘,出任费县令。”
“特召羊衜,出任卞县令。”
历史上的羊秘,在父亲羊续病逝后,做了汉献帝的侍御史,后来官至京兆太守;羊衜则出任了上党太守。
如今二人皆已二十多岁,对于任用二人为一方令,陶应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能力问题。
当然,羊氏还有个老三羊耽,此人也很厉害,后来做了泰山太守,不过,眼下就只有几岁。
“子方,从今日起,羊秘先跟着你熟悉一番我们泰山郡的政令,尔后送他前往费县赴任。”
陶应也不理羊秘、羊衜会不会拒绝出仕,直接下了任命。
“诺!”
糜芳先是一怔,继而又是一喜。
既要管南城,又要兼顾费县,对初出茅庐的糜芳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如今有了羊秘,他就可以喘口气了。
“文恒,将印绶拿来。”
陶应朝颜良招招手,接过带来的卞县印绶,塞到一脸痴呆的羊衜手里。
“羊县令,这是卞县印绶,你立即去收拾行装,等我跟伯喈先生打过招呼,一起回卞县。”
说完,陶应不再理面面相觑的羊氏兄弟,径直朝院里走去,寻蔡邕去了。
“老家伙,哥岂是那么好骂的?”
“这一关,你是过不去了,你一家子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