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
听到通名,陶应一怔。
“原来你就是那汉末鼎鼎有名的刺客张闿啊!”
如果说陶应必须在这个时代要恨一个人,他不恨屠戮徐州、“吓死”陶谦的曹操;也不恨“抢夺”他徐州的刘备,只恨张闿。
正是眼前这个投奔了陶谦的黄巾贼,给陶谦、给徐州带来了灭顶之灾。
“看样子,倒像个人物。”
陶应咂咂嘴,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自作主张,杀了曹操爹曹嵩,卷款私奔袁术的陶氏宿命冤家张闿。
“既然让哥亲自遇上了,就绝不能让你有生之年,再回徐州。”
对张闿动了杀心的陶应,阻止其进入徐州,并不是担心张闿如原轨迹般,将曹嵩杀死,引来曹操的怒火,而是不想未来的徐州,生出一丝的动荡。
“徐州是哥内定下的了,那是哥未来安身立命的粮仓所在,绝不容任何人染指、破坏!”
陶应放下手中的点钢枪,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紧紧盯着张闿,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身下的大地,一边开始他的“表演”。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渠帅啊,这般说来,我们也算是‘自家人’。”
“自家人”三字一出口,陶应手中的枪,在已扎出一个小坑的地上,狠狠转了转。
“陶重光枪下扎的恐怕不是土地,而是眼前的‘自家人’张闿吧?”
守护在陶应身后没两步的糜芳,目睹了陶应的小动作,嘴角一阵抽搐,暗暗为病恹恹的张闿默哀。
“听我做刺史的阿爹曾提及,张渠帅有勇有谋,是个做大事之人。”
“要不这样,张渠帅也别再居无定所,四处飘荡了,干脆带着这群即将饿死的属下,接受朝廷招安,本守保证张渠帅一个徐州都尉之职。”
招安黄巾是有例可循的,张燕就被汉灵帝授予了平难中郎将之职,陶应许诺张闿一个都尉,既在能力所及之内,又可打消张闿的怀疑。
“本守也保证你手下这些黄巾弟兄有饭吃、有房住、有衣穿、有田种,张渠帅以为如何呢?”
为了让更多劫后余生的黄巾士卒听到他的许诺,陶应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俺没听错吧?”
“不会是骗人的吧?”
“俺不干了,俺接受招安!”
……
陶应话音一落,黄巾队伍里顿时大哗。
凡是靠近阵前,听到陶应话语之人,除了些许人尚流露出一抹疑虑外,原本毫无生气的眸子里,几乎个个放光。
若真如陶应所许诺的,有饭吃,有衣穿,有田种,谁还愿意造反。
莫说黄巾士卒心动,就是陶应身后的糜氏护卫也心动,他们的日子,并不比黄巾士卒好多少。
“釜底抽薪!”
原本对陶应抛来的“橄榄枝”还心存犹豫的张闿,乍一听陶应对黄巾士卒的间接喊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窝上。
“唉,大势已去矣!”
陶应瓦解黄巾士卒的伎俩,并未瞒过张闿的眼睛。
张闿朝身后观望一番,暗自摇头,满心苦涩。
原本就没有斗志的黄巾士卒们,听了陶应之言,皆将手中的各式兵刃垂在地上,全然无半分要厮杀的意思。
“陶应,尔真不当人子也!”
陶应短短几句话,便“吹”散了张闿的五万大军,张闿心中既苦涩,又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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