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静。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将目光投向了秦桧。
“你……你可知我是谁?”年轻男子收起扇子,指向秦桧。
“你都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秦桧一脸可惜地看着年轻男子,原来是个傻子。哪家院子里放出来的,赶紧拖回去治病,绝对不能随便放弃治疗。
“你……”年轻男子铁青着脸看向秦桧。
“会之,他是蔡……相公之子,也是今科参加春闱的士子。”何栗在一旁说道,他得罪人没关系,但他不想身旁这位与他脾气对味的年轻人得罪蔡京,故此将相公两个字咬得比较重,“得章兄。”
“哦……久仰久仰。”秦桧拉长腔调,随意地拱了拱手。
“没想到你这乡野小民也知道我的名号?”蔡得章又打开扇子摇着,得意地扇了两下,想起秦桧的话,又连忙将扇子收了起来,别在腰间。
“我是久仰你爹!”秦桧抓起一个猪蹄,啃咬了一口,一脸诚恳地说道。
“……”
当着一堆人的面被明嘲暗讽一番,蔡得章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山珍海味吃着没意思了,漂亮小妞看着也没意思了,他冲着秦桧撂下狠话后气呼呼地转身走出樊楼。
人从古至今,最爱的就是看热闹,这热闹的其中一位当事人走了,那热闹也没有看下去的意思,樊楼里的男女老少、掌柜小二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算账的算帐,该咋呼的继续咋呼。
看着蔡得章离开的背影,秦桧瘪了瘪嘴,执起酒壶为自己和何栗各倒了一杯酒:“来,喝。”
“会之,方才你得罪的可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何栗眉头微微蹙起。
“嘿嘿……我说文缜兄啊,你连宰相都敢得罪,我为什么不敢得罪宰相的儿子。”秦桧“哧溜”一声将杯中的酒喝完,嘿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呀。”听了秦桧的话,何栗不由得轻笑一声,“据我所知,蔡得章是蔡京最宠的儿子,此番你得罪他比得罪蔡京更……”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秦桧明白:“我懂,可是老祖宗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自己都不要脸,我还给他脸干嘛?”这是伟大领袖毛爹爹的话,秦桧一向是奉行到底,“谁让我吃饭的时候闹心,我就让他一辈子闹心。”吃饭是人生大事,吃都吃不好,那还提干大事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何栗端起酒杯,细细地品着秦桧这句话,抿嘴一笑,“这句话有意思。”
“嘿嘿……”秦桧又是嘿然一笑。
“这又是哪位圣贤说的?”何栗歪头问道。
“我不告诉你。”
“……”
从樊楼出来,天色已暗,秦桧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此时的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片蓝色,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他打了个激灵,酒顿时醒了一半。
“会之,若明日无事,我们早上来寻你同游汴京?”一身白衣的何栗问道。
“行啊。”秦桧非常爽快地应下了,呼出来的气形成了一团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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