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得有道理,牤子你也不要有压力,困难是暂时的。”叶坤老师站起身说,“咱们不说这个,我酒量有限,借这个机会,我敬爹和阿姨以及大家一杯酒,前段时间我家经历糟心事,让你们大伙跟着操心和担忧,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总算过去了,苦尽甘来,从头再来,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来吧,一起干了这杯!”
大伙响应叶坤老师的提议,一起干了一杯酒。
叶坤老师喝完这杯酒,啃了一棒粘苞米,和小梅妈一起离开了座位,高老头、牤子和果园的员工喝到尽兴才结束酒宴。
深夜了,牤子带着高老头送给他的猎枪,陪同小梅一家人,头顶星光,步行回家。
夜很静,几个人刚接近幸福屯,忽听后山苞米地里有人叫喊:“别跑……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呯!”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彻夜空。
又出什么事了?
人民公社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每个生产队,从庄稼半成熟到收获这段时间一直派人看青。
看青就是守护未成熟的庄稼,直到庄稼成熟,收获归仓。
看青主要是在夏秋时节,这期间,不仅要防止有人偷窃田地里的果实,而且不允许社员群众随意上山打草砍柴,砍柴要由生产队分配柴场。
看青人一般以所在生产队的民兵为主,配有半自动步枪和手电筒,生产队另配认真负责,敢于碰硬的社员,两两一组,昼夜换班巡逻守护。
今晚后山苞米地里喊话声和枪声,十有八九是看青民兵和社员在抓窃贼。
牤子和小梅一家人听到喊声和枪声,都是心头一惊。
“是谁在喊?怎么还放枪了?”小梅妈紧张地问。
“好像是在抓人。”叶坤猜测。
“叶老师,婶,我去看看,应该是看青的民兵在抓贼。”
牤子说完,把枪匣交给小梅拿着,他挎着猎枪跑步奔向刚才枪响的地方。
“牤子哥,你小心点……”小梅关心地喊了一句。
“知道了,天黑,你们慢走……”牤子回应。
牤子很快到了后山,果然遇到民兵和看青社员。
民兵正押着一位五花大绑的妇女,看青社员肩扛着一个袋子。
“牤子,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民兵和看青社员看着牤子身背着猎枪好奇。
“我刚从东山果园回来,听见枪声,过来看看。”牤子一边辨认那位妇女,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这不,抓住一个偷苞米的。”民兵指着那位胆战心惊的妇女。
“牤子,我是你张婶儿,你快帮婶儿说句话,把婶儿放了,婶儿对天发誓,就是饿死,再也不敢了。”那位妇女扑通一声跪倒在牤子面前。
牤子一看,这妇女不是别人,是他的好兄弟大脸张世杰的母亲。
这可怎么办?这种事情怎么说情?牤子一时没了主意。
“能不能先把绳子给她解开,都在一个屯住着,跑不了。”牤子恳求民兵和看青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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