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徐轻之，王启文什么也没耽搁就回来了。
进了湘竹院主屋，柳如眉果然乖乖巧巧地等在那里。
见到王启文回来了，柳如眉有些心虚，她已经从红药那里知道红药已经“出卖”她了。
红药见到王启文，直接行了个退礼，识趣地出去了。
“夫君……”
柳如眉站起来迎接王启文，并且想说点什么打岔，却被王启文抬手止住了，示意她坐着就行。
于是柳如眉又略显局促地坐了。
王启文不紧不慢，走到了柳如眉的对面，也寻了张椅子坐下了，才开口道：“都知道了？”
柳如眉知道王启文指的是赵云腾被恩赦出狱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还难过么？”
柳如眉摇了摇头。
“说实话。”
闻言，柳如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又点了点头。
“唉……”王启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柳如眉的身边，轻揽住她，道：“如眉，要不……咱在对付云建的时候，把赵云腾也带上吧？”
柳如眉闻言睁大了眼睛，不同意道：“夫君不要犯险。”
王启文抚摸着她的秀发，语调轻快地道：“这怎么就是犯险了？那赵云腾与他爹本就作恶无数，先前我不取他性命，那是尊重国家法纪。大不了这次，咱还用国家法纪来对付他。我就不信，他能一次走运，次次走运。”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柳如眉还是不放心，“夫君主动出击云建，那是不得已。至于赵云腾……既然天不收他，便让他这般吧。”
“你甘心？”王启文反问。
“甘不甘心，又能如何？”柳如眉的声音低沉下去，“夫君实在不必为了如眉甘心与否，去操心那个人。”
“你不甘心，就是我不甘心。”
王启文心里想着，她与柳如眉也算是共同患难过的铁闺蜜了，是以此时豪情万丈，颇讲义气。
而且，这一次说要带上赵云腾，她可不像一开始提议陪柳如眉上京城一般一头热，她是心中有了计划的。
只不过，她想让柳如眉提前知晓，人有个盼头，便不会沉溺悲伤了。
“夫君……”
柳如眉从王启文的怀里抬起头，眼眶里有晶莹的水珠在打转。
“此事便这般定了。”王启文直接下决断，“明儿个你的两位嫂嫂就要上京了，咱们掌握主动权的时候，也要开始了。从前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从明早起，就该换换了。”
既然王启文已经决定了，柳如眉也只能乖巧地点点头，只神情还是黯淡。
王启文看着，心里惋惜道：笑起来那么明媚夺目的一颗明珠，老这么暗淡无光，未必也太可惜了。
于是王启文调皮一笑，戳了戳柳如眉细滑的脸蛋，问道：“就是不知道，如眉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鱼肉？”
“啊？”柳如眉霎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说到鱼肉的口味上去了？
“据我设想，要是咱们把他俩放入油锅，炸至两面金黄，加点葱花，再撒点孜然，肯定能把隔壁的小孩都馋哭啦！”王启文神采飞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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