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仅凭直觉。
“那如眉就不知道陈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说完，柳如眉直接转开话题，道：“夫君，你快来看，这是如眉给你绣的香囊，你可还喜欢？”
柳如眉说着，便从王启文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拿起针线篮子里的半成品，递给王启文看。
王启文看看她手中的东西，又看看笑意盈盈的柳如眉，迟疑地道：“这个……是绣给我的？”
“对呀。”柳如眉娇俏应答，眼中尽是细碎的幸福，“这上面绣了平安字，也绣了平安符，等我再把些点缀绣好，就成了，愿保夫君一生平安呢。”
“谢……谢谢你啊。”
“夫君还要与如眉言谢？”柳如眉佯装不高兴，把手里的半成品放下，又坐回了绣墩上。
“对了，夫君还没回答，轻之是不是回去了？”柳如眉仰头问道。
“哦，还没有。”王启文机械地回答。
表面上看起来，柳如眉与她走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不知为何，王启文就是觉得柳如眉有点不对劲。
“啊？”柳如眉惊讶，“那夫君过来，就把轻之一个人晾书房啦？”
“呃……”王启文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失了对话的主动权，她之前明明是要来问柳如眉情况的。
“夫君，要不，你还是去陪轻之吧，毕竟轻之是客。”柳如眉说着就拿起了绣绷，手间又飞舞起来，“我想给夫君赶这个，天又这么冷，等到用晚饭的时候，如眉再过去。”
“那……也好吧。”
对于这样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妥的柳如眉，王启文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她的安排，便又转身退了出去。
笑看着王启文将信将疑地走了，柳如眉轻轻呼出一口长气，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松懈至消失。
出了主屋，王启文左右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书房，而是转到了小厨房，去寻出了红药。
“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红药的眼睛，有明显的躲闪。
王启文捕捉到，心里微微一沉，心想不会真的如她所料吧？
“红药，我且问你，陈少爷今天过府，都与夫人说了些什么？”
“这……红药不知。”
“跟我扯谎？”王启文威严地道。
“没有！”红药诚惶诚恐地抬头，真诚地道：“陈少爷对夫人说了什么，奴婢是真的不知。当时陈少爷示意夫人屏退左右，夫人想了想，终究还是将奴婢打发到外面去了，是以奴婢真的是不知道陈少爷说过什么。”
如此一解释，倒也是有可能。
于是王启文又换了个问题：“那夫人出来时的神情，是怎么样的？抑或者回来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这……”红药犹豫。
“欺上瞒下，你就不用做这大丫鬟了。”王启文直接用上了威胁。
“这……”红药还是犹豫。
她是喜欢钱财和权力，但却不是一个可以为了钱财和权力什么都出卖的人。
夫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与少爷说，所以她是不想轻易就出卖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