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左成钢确实蒙圈了。
他感觉他自己现在完全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难道是自己掉进海水里被海浪冲到了这里?
这是哪儿?这里也太落后啦!这倒霉的地方竟然连出租车都没有!唉!这地方有火车站吗?有汽车站吗?
他觉得他必须要找到汽车站,找到火车站,他要回到城去。
他需要拦住一个行人问一问。
马路上行人很少,终于,他拦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告诉他火车站离这里很远,乘汽车到火车站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汽车站就在附近,可是汽车的最末一班车也已经发走了。
“你们这地方怎么没有出租车?请问,我怎样才能打到出租车?”他焦急的问着。
路人被他问懵了,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摇摇头离去。
他望着那人的背影,觉得这人穿的太寒酸,看样子也是坐不起出租车的主。他要找个穿着时尚些的人问问。
可是陆续等来的几个行人,也都是那样的穿戴。
家做的大棉裤大棉袄,男的戴着棉帽子,女的围着土的掉渣的围巾。
无奈,等不来时尚的,也只好随意找人问问了。
结果,他问到的所有行人也都是不明白什么是出租车,摇头离去。
他于是问行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告诉他这里是城。
莫名其妙!
城怎么会是这样子?
他说啥不相信这里是城。
等到明天早晨天亮了,乘汽车到火车站看看吧!
沮丧的他在原地徘徊了一会儿返回了医院。
柳小云神不知鬼不觉的跟梢回来了,假装没事人似的招呼护士给他挂吊针。
她觉得丈夫需要补充下营养脑细胞的药品。这是之前她和医生沟通过的。
左成钢心事重重的倒在床上想心事。
那边柳小云领着护士走进来打吊针。
“打什么针?不打了!我没事了。”他心情不好,也不愿意配合。
“这是营养脑细胞的营养药,这对你有好处。”护士劝他。
护士之后又补充一句,“不疼的,你别怕!”
一句话伤了他的自尊,“我怕?我怕过什么?歹徒我都不怕,我还怕打针?笑话!”
于是伸出手臂,挂了吊针。
柳小云由此也知道了这个只带着程刚记忆的左成钢的脾性了,原来激将法对他来说还是管用的啊!
柳小云叫护士给看着点左成钢的吊针,她则去医院食堂搞到两份饭,是玉米面的糊糊粥和白面玉米面混合在一起做的馒头。菜是粉条炒白菜丝,只有那么一两片肉,看上去那菜也没有多少油星。
左成钢见到那样的饭菜蹙蹙眉头,觉得这医院的伙食也太差了,还部队医院呢!和他们学校的伙食没法比!他们学校的伙食可是每天都是有鱼有肉的。
可他没有说什么,尽管清汤寡水,可也是能果腹的。对付一顿吧!反正明天就离开了。
护士离开后,柳小云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护士过来好几趟要给你挂吊针都找不见你。”
他自顾低头吃饭,没有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