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心知肚明,在船上除了和孙统领在一起,也是偶尔登上船楼顶看看河两岸的美景而已,没有许可他并没有进入存放货物的船舱。
船上的士兵和船夫只知道他通过阳城的关系,随船去江州的少年人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关注于他。
凌枫和孙统领在军帐闲聊时,忍不住问道:“孙统领,莫非这些江河湖泊出没的大盗有那么可怕,需要您这样的修行者亲自带领船只。”
孙统领看着他微微笑道:“江湖盗匪者,经常隐没于水域之中劫杀过往船只,他们都熟于水性,虽然不过一群莽夫,但是依仗山泽相伴,芦苇茂密,所以胆大妄为,聚众为患,有时比起山林盗匪要更加凶狠,不少大船被他们凿沉于江底,抢夺财物。要是没入茫茫江水中,一般的修行者甚至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故而有时很是猖獗。”
听孙统领这么一说,凌枫觉得也是,在阳城时也会偶尔听到些江河匪患的事。
“我还以为,在这些江湖大盗之中还有修行者。”
孙统领看着他肯定的说道:“如你所言,确有些修行者屈身于这江湖大盗之中?”
“啊!”凌枫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修行者于世备受世人尊敬,但是总有些不得势之人,为了获得贵重之物去谋求更高境界,冒着被天诛的危险,而自甘堕落。”
“不会这地方就有吧?”凌枫问道。
“敢冒着被天下所有修行者都诛杀的风险毕竟只是些蝼蚁而已,此处自然是不会有,但是再向北去的君山大泽之中就有一个自称黥鲲的江湖大盗,虽被其他修行者多次诛杀依然没有殒命。”
“那您有没有见过他?是什么境界的修行者?”凌枫问道。
孙统领哈哈笑道:“他自然是不敢被我见到,若是被我遇到,定让他葬身鱼腹之中。虽然他胆大妄为,但是江州的船只没有被他劫杀的记录,一般其他方国纳贡或者一般的商船倒是常被他劫杀。传闻他不过是合元初境巅峰的修行境界。”
“孙统领,这个黥鲲是那方面的修行者,能在大泽中神出鬼没,难道是水师还是什么泽师?”
孙统领看着他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想必此人肯定是熟悉水性,但无论他是那方的修行者,如此妄为早晚必遭到天诛。”
……
……
第二天清晨,凌枫早早醒来,在岸上扎营休息对他而言,比在船上入睡要舒服一些,因为江水的流动,大船虽然靠岸停留但是还是会时不时摇晃,他有些些的不习惯。
他拿着贡图在看,希望能大概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按照孙统领的说法他们处在启城方国和罗州方国的交界处,而现在大船正在堑江之南的越水中向北而行,他很快确定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经过贡图标注的鸿雁山。
整个广阔的帝国南疆贡图标注的山河湖水并不是很多,流经江州的大河流叫堑江,自西向东绵延万里而汇入大墟之海,是整个贡图中最显眼的几条大河之一,而堑江之南也仅仅标注了两条三千里的支流,一条叫越水,一条叫贡水。而鸿雁山便是贡图标注于堑江之南越水边上的一座大山。关于鸿雁山凌枫所看到的书籍记载也并不是很多,鸿雁山是越水边的岳云山脉中之最高山峰,自南向北绵延千里,传说鸿雁山上古时期的圣人至者曾登于这座大山之上观天文气象而制历法,山上有上古的朱雀神殿。
贡图还标注,在鸿雁山的南面百里处还有罗州方国的一个重镇岳城,而岳城则是江州大船这三千里水路中最重要的补给站。
到了鸿雁山三千里的水路也就走了一半,用不了几日大船便能抵达楚国的都邑江州城,如果走陆路阳城与江州需要耗时一个多月,而顺江而下的船只能把耗时缩短一半多确实是便利很多,也免除了很多路途劳累,虽然逆流而上耗时费力,但是一旦顺流而下便捷之处立时而见,船只的载货能力也是陆路的马牛之车无法比较的,在越水行船的这几天凌枫看到许许多多来往的大小的商船,各诸侯国的船只都有,果然是一条极为重要的水道,一路上还有数不清的支流汇入越水,不知道江州万里之长的堑江到底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