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只能任由萧然抱着,她的发丝也垂落在萧然的龙袍上,龙袍的绣纹再精美也不能温暖它的主人。
宫殿一如黑暗,月光再亮,也照不进亮人心灵,挂着的帷幔随微风飘起,那两个相拥的人却任由时间流逝,相互依靠,并未出声。
“阿然,”其华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夜深了,我们去睡觉可好?”
说完,便牵着萧然的手,往房里走,萧然任由她牵着,还是不说话。
其华抬头看着他,面上虽然无异,但是,这些不堪的往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抖出来,换成谁都会伤心。
其华伸出双手,帮他把腰带给解了,脱掉他身上的龙袍,明黄色的龙袍还未脱掉一半,又被他用力抱住,紧紧的,就是不放手。
“阿然,我们睡觉好吗?”其华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他。
夜风吹进房内,其华温柔的问话,萧然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可是,萧然的心越来越烦躁,那句“你这般折磨我,也改变不了你曾被我当狗骑,学猫叫。爹不疼,娘懦弱,还要与狗争食,过得连狗都不如的生活……”一直排徊在萧然的脑中,久久不肯离去。
萧然一把推开其华,眼神阴冷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可怜?”
其华被他一推,险些撞到台脚,不禁皱眉,“阿然,你怎么了?”
萧然大步走到她面前,钳住她的下巴,目光阴冷,“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很肮脏?很残忍?”
“阿然,”其华不知所措,他的情绪不太对,刚才还很平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说”萧然的语气有威胁,任何人都可以觉得朕残暴,不顾兄弟之情,鄙视朕幼年不堪的经历,唯独她不可以。
其华愣愣的看着他,“阿然,我没有,没有”
萧然的头更靠近她,呼吸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可是,你看到那两个人为何有怜惜?他们被人迫害成这样,为何你的眼中有不忍?”
其华不知道为什么阿然会用这么恐怖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对于他们二人,自己就像是对陌生人的同情差不多,突然之间见到被迫害得如此惨的人,恻隐之心不由产生。
可是自己也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们如此惨的遭遇,想必之前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只是没想到,原来他们身上的一切都是阿然弄的,阿然的手段,的确是有自己从未见过的残忍。
“阿然,你别这样好吗?”其华求道。
萧然却笑了,笑容多了几分无奈,“朕别这样,你要朕如何做?”
其华垂下头,不说话。
萧然却抬起她的头,让其华看着自己,声音多了一丝残忍,“以德抱怨,朕不会。朕只记得,在朕四五岁时,就被他当狗骑,还要任他摆布。
朕只记得,顾绿芜对母亲的污蔑,不过是个贱人,还带条贱狗,在王府苟延残喘,过得连奴才都不如。
朕只记得,因为萧荣把五岁的自己推下冰窖,衣裳单薄的我只能在冰窖里挨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的冰冷,朕的心也逐渐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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