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系统有时候看着是挺坑爹的,可效果也是很硬核的。从王香芹将每日必唱的曲目更改成了忐忑之后,猪舍里的猪们一下子活泼了许多,肉眼看着就是兴高采烈的。吃饭胃口开了,喝水咕噜噜的,哪怕互相打闹嬉戏都透着一股子傻乐的劲儿,整个猪舍仿佛都洋溢着幸福美满的气息。
很好,就继续这么下去吧,也不枉费了王香芹拼着崩人设的勇气去唱忐忑。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她每次唱忐忑前,都有检查门窗,务必不能叫别人看了去。
听是无所谓的,忐忑之所以被称之为神曲,并不单单是因为那魔性的歌词和调子,而是必须加上歌唱者的面部表情以及眼神。
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情绪要饱满,表情要到位,眼神里要有戏!
王香芹深以为,系统应该感谢它没有实体,这要是有实体的话,一定会被打屎的!!
试想想,仅仅是让人听到了声音,就造成了昨个儿那般惨烈的结局,这万一叫人看到了她唱歌时的表情和眼神,那恐怕结果就是二选一了,要么看到的人以为她疯了,要么就是自个儿疯了。
家里人都对她不错,就连最不对盘的大嫂温氏好了,人家也没做错什么事儿。这摔了蛋倒也罢了,万一真把人吓出个好歹来,多亏心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香芹只有等唱完歌以后,才将门窗打开,同时开启通风设备,让猪舍里的空气流通起来。要知道,浑浊的空气也会诱发很多疾病,就算不生病,处于臭烘烘的环境里,猪们也高兴不起来的。
等差不多半上午时,四郎挑着担子过来了。自从家里打了井以后,四郎就省了不少力气,哪怕他还是会从井里打水装满外头的水缸,可起码不用大老远的去河边打水了。只是,水是省下了,别的活儿还是得干。
比如,挑粪。
天知道六郎有多稀罕这个活儿,可惜四郎不让的。想想看,他媳妇平日里就老待在猪舍里,又不往田间地里跑,早先还可以挑水过来见到媳妇,自打水井开始使用了,他可不就只剩下挑粪了吗?不过,四郎也是很疼惜弟弟的,挑粪的活儿虽然没让出来了,他倒是将浇粪的活儿给了六郎。
每当六郎从猪舍这边挑粪到田埂上,他就会高声招呼道:“六郎!六郎!你要的粪来了!”
往往话音刚落,六郎就眉飞色舞的朝田埂上奔来。
对于浇粪这个完全不需要脑子的活儿,六郎老稀罕老稀罕了。
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因为春耕时到底不是那么的赶时间,所以家家户户都是干半天后回家吃饭,然后歇一会儿再继续干活。可等到秋收那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急吼吼的赶工,连午饭都是由家里的孩子送到地头上的。
爷,爹,叔!来吃饭了!!
六郎,你要的粪来啦!!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只怕又是美得叫人不敢看。
幸好,离秋收还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起码在这期间,六郎还是可以保持他的幸福生活。六郎勉强算是幸福的,温氏就真没那么幸福了。等到了晚间,家里人将桌子拖到了院坝里,吹着微风,吃着喝着闲聊着时,宁氏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
“大嫂,今个儿你娘家人来送鸡蛋时,我跟人聊了聊,他们让我告诉你,你运鸡蛋的法子不对。你不能在竹筐子底下加干稻草,那样不管用,得装上米糠,或者木屑也成。还说啊,你可以把鸡蛋捆成那种长条形,外头包上草,每个蛋都隔一点距离,这样蛋跟蛋就碰不着了,你提在手里,只要不丢开就不会碰碎了……”
宁氏叨逼叨逼了不少法子,听得温氏脑门上青筋直跳。
“你把我摔了鸡蛋的事情告诉我娘家人了?”
“对呀,不止昨天那个事儿,我还特地跟他们说了上回你也摔了。啧啧,他们跟你一样啊,心痛啊,赶紧教了我几个法子,叫我转告给你。对了,还有啊……”
还有什么都不重要了,温氏又要不好了,她白日里还在惦记宁氏,想着要是宁氏不出摊儿,家里还是挺有人气的。结果呢?这才一天不到,宁氏就再一次成功的拉到了仇恨。
“你咋那么大嘴巴啊!!!”温氏气啊,气到直翻白眼,一点儿也不知道宁氏口中的好法子。马后炮谁不会啊?哎哟她的心哟!
眼看温氏又捂着心口难受上了,宁氏止住了话题,想了想后又道:“也是,你娘家人的法子再好,也抵不过你倒霉啊!就算真照样画葫芦的做了,你一下子摔个大马趴,估计也不管用。”
温氏:……
“叫你别说了,你还说?”
“你闭嘴!我不想听!!”
在温氏的强烈抗议之下,宁氏终于不再提跟蛋碎有关的事情了。可温氏心里那股难受的劲儿啊,快别提了。想来,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后一天,温氏提前跟朱母打了招呼,说她要出门一趟。朱母急着出,懒得理她,只点了点头表示允许。倒是宁氏多嘴叮嘱了一句,让她路上千万小心,毕竟她这人倒霉啊!
很好,宁氏无师自通了哪壶不提开哪壶。
而就在这天下午,温氏外出归来后,双眼通红,满脸气愤,嘴巴叭叭的动着,就好像是那种气狠了骂不出声儿来,只能在心里憋着狠劲儿骂人祖宗的样子。
其他人都不敢触她的眉头,直到朱母和宁氏回来后,由哪壶不提开哪壶的宁氏问出了全家人心中的疑惑:“大嫂你又在哪儿受气了?还是又倒上霉了,吃亏上当受骗了?这回亏了啥?我记得你出门那会儿没带鸡蛋呢。”
温氏恨得咬牙切齿,头一回没对宁氏发飙,由此可见,她在外头是真的受了天大的气。
“我听隔房的嫂子们说了,南山村那头有个刘神仙,算命特别准。这不是你老说我运气不好,总走背运,我就想着找个能人帮我算一算,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养鸡。哎哟,嫂子们乱说,那啥刘神仙,根本就是个骗子!”
宁氏听得津津有味的,使唤二郎给她倒了碗水,指明要凉的,又顺势问道:“骗子?他骗你啥了?”
这个问题问得好。
温氏狠狠的一拍桌子:“我都知道他是个骗子了,还能叫他骗了去?我当场就揭穿了他,告诉他,我不傻,我不会上他的当!反正最后我也没给他钱,我还把他的算命摊子给掀了。要不是旁边的人拦着我,我都恨不得打死他!”
看来真的是被气狠了,宁氏连水都不着急喝了,急忙忙的问她:“他到底说了啥你这么生气?说你命里带衰啊?”
“那倒不是。”温氏看了眼宁氏手里端着的水,见她不着急喝,就伸手抢了过来一饮而尽,“可别提了,我问他我是不是不适合做买卖啊!你知道他咋说?他说,你挺合适的,能做很多次买卖,反正失败了再来呗,多大回事儿呢。”
这当然不是人家算命先生的原话,不过意思倒是到位了。
其实,算命的是在安慰她,只要有钱,想做啥就做啥,喜欢做买卖就做个过瘾,亏了再来来了再亏,回回买卖回回亏。简单的说,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得上!
听到这种话,温氏能高兴?最叫她气愤的是,一开始她只觉得这算命是想骗她的钱,这不是最老的套路吗?先给你当头一棍,然后再说有一线生机,让你拿钱出来做法事,最好再沐浴焚香,反正一定要虔诚。最后,就能逆天改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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