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阳点点头说道：“对，后来国安的袁局长通过轨迹复原分析，他最后的落脚点是在非洲，不过由于非洲这些国家常年战乱，查不到确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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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便宜这家伙了。哎，说起来也是怪我无能，他在我眼皮底下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贪了这么多的钱，我竟然丝毫不知情，要说起来，我真是有些失职了。”
赵初阳安慰道：“钱总，你也别太自责。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又给钱望均说起发生在塘下村小学的操场埋尸桉，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
“天理昭昭，鬼神莫欺，你看这个杜松清，哪怕他是十年前做的坏事，到今天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哎呀！十年前？十年前正好是我来到青原就任总经理的时候。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钱望均用力揉着太阳穴，似乎在极力的搜寻十年前的记忆。
“杜松清？我认识这个人。”良久，钱望均说道。
钱望均靠在沙发后背，眼睛失焦望向远方，陷入回忆。
他轻轻的说道：“那一天，我是独自驾车来到青原市赴任的，赶到青原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在快要进城的国道上，一台挖掘机堵在路上，我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挖掘机司机说车子抛锚了。”
“没办法，我只能在后面等司机修理，当时挖掘机上有2个人，本来我想和他俩聊几句，可是这2人似乎有什么心事，根本就不搭理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其中一个人就是杜松清。”
“什么！”赵初阳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紧张情绪，颤颤的问道：“钱总，具体是哪一天？你记得是哪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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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如果是别的日子，我肯定记不清日期了，但那天正好是我去赴任的日子，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2000年7月3日。”
赵初阳震惊当场，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2000年7月3日，正是陈春妮说的，她父亲陈有发离开家后，从此失踪杳无音信的日子，也就是陈有发遇害的确切时间。
钱望均在路上遇到的杜松清，正是作桉后驾驶挖掘机逃离现场的时机。
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是两个人团伙作桉，现在杜松清昏迷不醒，只要找到另一个人，没准就能牵出更多的线索。
“钱总，你还记得另一个人是谁吗？”
钱望均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时间过去太久了，记不起来了。当时那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我只好像听到杜松清叫了他一句张哥，具体是弓长张的张，还是立早章的章，那我就不清楚了。”
赵初阳握紧了拳头，线索又断了。不过总算还有一丝希望。
他连忙拨打耿元甲的电话，把这个重要线索告诉了他。
“尽快扩大调查杜松清的社交圈，重点是姓张或者姓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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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望均又说道：“如果你们能找到他的照片，我试试看能不能认出来。”
赵初阳握了握钱望均的手，说道：“不管找没找到，都要向你表示感谢。没想到我这次来安西，又收获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线索。太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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