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等人纷纷点赞。杜尚评论道:“小时候没白去少年宫啊樱桃!!厉害啊!!”还顺手把林其乐农场的菜全都给偷了。
余樵在加拿大那边,正是早晨。他顶着一个站在雪山背靠蓝天的头像,评论道:“欣慰啊!”
蔡方元说:“我靠,林樱桃会劈叉了!”
秦野云回复道:“快发给那谁看看!!”
蒋峤西上着课,突然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他把手机拿到书下面,点开了,发现是林樱桃发给他的一张照片。
蒋峤西盯着手机屏幕。这节课有难点,要仔细听,他想。他抬起头,可他的眼睛还在忍不住往下看,林樱桃贴在地板上的腿,塌下去的软腰,那条从毛衣领口里落出来的项链。蒋峤西抬起眼,认真听讲,他对自己说。
十二月份,蒋峤西给林其乐打了通电话,主要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他正式通过了摩根士丹利的四轮面试,明年暑假可以去实习了。第二件是,堂哥前段时间,忽然手指头能动了。
林其乐接着手机,一时错愕。
以前堂哥的手指不能动的吗?
蒋峤西语速很快:没第一时间告诉你,因为也不确定这到底是暂时的还是又有了什么问题,今天刚做完检查,医生确定是真的有了些恢复的迹象,下一步如果需要,可能再做手术,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改善。
“他现在只能动动手,”蒋峤西笑了,是真的高兴,“他还什么都拿不住!”
林其乐听着,把手机贴在耳边,她低下头,忽然特别想抱抱他。
十二月底,港大放圣诞节假期了。蒋峤西给林其乐打了个电话。林其乐撒娇道:“你不要来啊,我还要上课,机票那么贵,我寒假就去了!”
蒋峤西说:“你最近不跳舞了。”
林其乐傍晚时候去了琴行练琴。她已经会弹许多首童谣了,以后去幼儿园工作,就要给小朋友们伴奏。她拿起手机,得知蒋峤西正在医院陪堂兄过节,她在这边弹了一首圣诞快乐歌给他们听。
“我还会弹天黑黑,”她悄悄告诉蒋峤西,好像在说一个他们两人间的小秘密,“我在网上看的谱子”
她弹给他听,琴行里没有别的人。平安夜,是大学情侣们约会的日子,就算是单身狗也出门逛街,看看电影,相约聚餐,或是干脆泡在宿舍,看看电视剧。
林其乐一边弹一边唱,她似乎是不需要别人陪伴的,可蒋峤西正在香港听着,想到这一点,她才觉得自己更加幸福。
一月份,林其乐放寒假了。
她在高铁上看女性杂志的情感专栏,专栏里说,古时候,人们居住在同一个村落,男耕女织,从生到死,共享同一种命运,终生都很难分开。
可到了现代社会,科技发达,使得每个人都能够享有自己的人生。人们注定会分开,而只有那些更需要彼此的人,才能够在冥冥中走到一起。
林其乐订好了机票,四天后就要飞去香港。她的妈妈一开始很不开心,因为林樱桃从在襁褓时起,就一直呆在爸爸妈妈身边过年,从没有跟他们分开过。
“没事啊,”林电工劝慰老婆道,“总有这一天嘛。”
“樱桃才二十岁”妈妈不情愿道,顾虑重重,“蒋政他们两口子过年都不去看孩子,樱桃倒好,傻傻的自己一个人跑去了。”
林电工卷起袖子,帮老婆用红糖和碎枣揉着面,他说:“你怎么知道人家蒋经理不想去的。”
“你就知道了,”妈妈嗔笑道,“蒋政都不在这儿干了,也就你还蒋经理了。”
林其乐坐在自己小卧室的地板上,收拾旅行箱。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打开着,她一直在和蒋峤西视频聊天。
“我明天要和蔡方元他们去吃饭,”林其乐低头叠着衣服,说,“余樵放探亲假了,好不容易从加拿大回来,所以赶在我走之前一起聚一聚。”她站起来,到衣柜下面翻自己的鞋盒,她想多拿一双运动鞋,却意外翻出一双轮滑鞋来,是她小时候穿的。
“看我的轮滑鞋!”她回头,举起那双明黄色的鞋朝向电脑摄像头。
她又嘀嘀咕咕着说:“秦野云说后天带我去逛街,我到时候再买点东西,所以箱子不能装得太满。”
蒋峤西在那边艰难地写着作业,基本没进展,他说:“你要买什么,我去给你买。”
林其乐背对着他挑鞋子,也不回头,害羞道:“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