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当真伤风败俗!”
成了亲的少不了老婆哭孩子闹,自己理亏各种憋屈没成亲的……恨不得鸟儿都被人看过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哪一日呐!
可就有这么些个勇士在前头纷纷扑街,非但没能止住,大家的劲头反而更大了!
吃啊,怎么不吃?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年年都有吃东西吃死的,难不成我们就要想不开的饿死吗?
必须得吃!大不了少吃么!
难得这冰火两重天烈酒口感醇香,细腻绵柔,最难得的是不伤身!好些人惊喜的发现,哪怕他们头一日醉倒了,第二日醒来之后竟没有寻常烈酒的那般头痛欲裂?
展鸰和席桐听说了还笑,那自然是不疼的,他们可是前前后后找了近百种底酒,反反复复试验了几百回,这才定下来的,若还破绽百出,他们还要不要混了?
所以眼下黄泉州乃至整个沂源府最时髦也最为人称道的消遣方式便是这两种:
叫些个果饮和果冻、雪糕的,边赏边吃,这种最为文人雅士和姑娘小姐们所推崇,还有不少人专门带着孩子来
叫几碟卤味,或是烤鱼、酸菜鱼,然后来一小杯冰火两重天,一口小菜一口酒,每次只嘶溜溜吸一点儿,又火辣又过瘾。等吃到满头大汗,再叫个什么雪糕的,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于是本就热闹的一家客栈如今越发热闹了,也不管什么饭点不饭点的,每天只要一开了门就没个闲时候,许多客人到了打烊在即还不肯走呢,非得三催四请的,只道明儿还来。展鸰又雇了六/七个人,这才好歹运转的开了。
这么过了约莫小半个月,眼瞅着中秋月饼都快接受预定了,城内分店的红果肩负一众同伴们的嘱托,跑到城外分店来找展鸰诉苦:
“掌柜的,您说这可怎么办?咱们店统共不过三层小楼儿,如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写满啦!墙壁自然不必说,便是几根柱子上如今也都看不出本色儿来。昨儿还有人趁着酒意,非要爬上桌往房梁上写呢,叫大家好说歹说连拖带拽的弄下来了,甩了好些人满身墨迹……”
展鸰和席桐听后,老半天回不过神来,“竟这么快?”
之前都开了几十天的,才写了不到十首,怎么这才短短几天就写满了?
红果道:“可不是嘛!之前来的多有寻常百姓,就是想写也写不出来呀。如今好些个读书人,可不就爱干这个嘛!您又说过不许随意擦洗,可如今不擦洗恐怕是不成了。对了,尤其是有几个黄泉州州学的秀才,好像还是有名的才子哩,每天都是下了学就呼朋引伴的过来,一天一人少说也能有个两三首,根本刹不住,店里那些个诗词大部分都是他们的!”
这几日时常有人抗议呢,说他们正诗兴大发,要做几首千古绝响,谁知一抬头,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竟无一处可下笔之地,何其扫兴!
抗议,必须得抗议,哪儿有不叫人下笔的酒楼呢?
展鸰和席桐商议一回,都觉得擦洗势在必行,可问题又来了,留谁都不留谁的?
得了,干脆就举办个评诗会吧!
甭管你是不是读书人,人人皆可品评,但每人只有一次投票机会,三天后评出前三甲和最受欢迎的三首。中奖的自不必说,给他十回免单机会!若是单纯选对了的,也能白得一份果冻,或是一杯冰火两重天呐。
这消息一出,得了,全城轰动,巡街衙役们越发哭笑不得了。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