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从你吹《雪国就看出你三观不正,嫖客的故事都能讲得这么唯美?”安森鹿鄙夷地吐槽道:
“乌鸦同志,一个‘赌’字不够,你还要再个‘黄’字是吧?我靠,再加上尤利乌这个美国黑手党,他肯定没少接触毒品,咱们地狱灯塔这是黄赌毒三全了啊!”
“鹿君,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漆原律无奈一笑,耸了耸肩膀.
他对此习以为常,倒也懒得多辩。
安森鹿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必要,他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认真的一面,平常只会摆出一个又烂又俗的性格来敷衍你。
“走了。”尤瑞走出宿舍,转头瞥了一眼安森鹿。
“来了。”安森鹿穿起鞋子,走出宿舍。
两人离开宿舍楼,漆原律喝了一口热咖啡,便打算用旅行卷前往了东京,不仅是为了看好上杉明日香,不让她出什么事。
正好,今夜在东京,乌鸦有一个赌局需要赴约。
这个赌局非常极端,完全可以说:对方是抱着玩命的态度来的。
不过,漆原律自然不会畏惧,他理所当然地赴约了——一方面,是为了保住“东京第一赌徒”的名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除掉一些异端分子,巩固自己在地下世界的地位和人脉。
“那么,也该走了。”
漆原律提起咖啡杯,靠着宿舍门,目送尤瑞和安森鹿二人离去,他打了个呵欠,利用旅行卷,前往霓虹闪烁的东京市。
不久后,上石书店。
“人生建议,不要认真听乌鸦说话。”安森鹿双手插入口袋,澹澹地说。
尤瑞手抵下巴,观察书架上的书籍,“为什么?”
“反正就是建议。”安森鹿说。
尤瑞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可是我觉得,他说的大部分话都挺有道理的。”
“那剩下的呢?”
“我认为,他并不是特别了解你。”
“呵呵,居然是关于我的部分出错了吗,不过,他是很喜欢在背后抹黑我,希望你不要被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论带偏了。”
“我只会去认识,自己看见的你,别人怎么说不重要。”
“拜托,怎么就突然文艺起来了?”
“字面意思。”
安森鹿一叹,“今天下午,谢谢你在校长室陪我下棋咯,我一个人还挺无聊的。”
“朋友之间,不准说谢谢。”尤瑞以不带感情的声音,重复安森鹿说过的话。
“倒也是。”
“哪本?”
尤瑞将两本名着捧在胸前,转过身,展示给安森鹿看——左边那本是余华的《活着,右边那本是司汤达的《巴马修道院。
“为什么不两本都买?”安森鹿不解。
“规定,一次只看一本。”
“老板,两本都买了。”
尤瑞抬起清冽的眼眸,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他。
安森鹿丝毫不在意她审讯般的目光,语气平澹地说:“这本我自己要看,你看另外一本,到时候你要看,我这本正好可以给你。”
“要是你不看呢?”
“我看,”安森鹿咂舌,“我看总行了吧?”
“......算了。”尤瑞盯着安森鹿的脸颊,如同冰岛极光那般的眼童中,掠过一丝浅浅的愉悦,“不强迫你,就当你帮我买了。”
“我不,我还偏要看了。”安森鹿掏出钱包,从中拿出几枚硬币,放到老板的桌上,“老板,钱放在这啊。”
书店老板是一个老爷爷,戴着老花镜,面容古板严肃。
他收起硬币,多看了安森鹿和尤瑞两眼,似乎是认出来了安森鹿的身份,眼中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讶。
“可别不收我钱啊。”安森鹿先发制人,“老板,大家都是上石人,可别像那家超市一样。”
尤瑞澹澹地点头,以示附议。
“年轻真好。”老人只是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笑了笑说:“年轻人,要把握住机会,不要等老了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