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鸦雀无声。
方衡明摆着是羞辱挑衅。
击剑是贵族运动。
墨墨入学之后,只上过三堂课,知道了击剑规则而已,方衡却要和墨墨下了战帖,明摆着是欺负墨墨没接受过正统的训练。
“击剑是温莎公学最重要的项目,你不会吧?”方衡轻蔑地道,“也是,这是贵族运动,像你这种贫民出身的孩子,是学不明白的!”
寒宝见墨墨被欺负了,拉了拉霍霆岽的衣袖。
可霍霆岽却没有动。
他在墨墨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气度。
换作其他孩子,被这样欺负,被这样推搡,肯定会委屈地大哭。
墨墨却没有。
他轻描淡写,一笑置之,忍着痛,抬眸,优雅却又漫不经心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你要输给我怎么办?”
方衡道,“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人?”
墨墨道,“你要输给我,你也要学狗爬,学狗叫。”
方太太气道,“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学狗爬?”
墨墨道,“你儿子又凭什么让我学狗叫?”
方太太道,“因为你和你妈咪一样,都是猪狗不如的贱东西!活该你没有爸爸要。”
林柒有些火大,她忍无可忍,刚要爆发,却被墨墨拉住了手。
墨墨望向方太太,一字一顿地道,“这位阿姨,请问你有多高贵呢?难怪你儿子这么没教养,你与其费尽心思把自己和别人划分成三六九等,不如好好花心思管教好自己的儿子,遛狗都要记得牵绳子,否则放出去咬了人,是要负责的。”
墨墨如此优雅的回击,简直叫人拍案叫绝。
他才七岁,可面对方太太的羞辱,他不带一个脏字,却将方太太讽刺到了极致。
方太太哪里听不出墨墨言语中的嘲弄,“你很有教养吗?七岁的孩子,连人话都不会讲!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种家教?”
墨墨道,“你家教好,就不会把儿子养得像疯狗一样,放出来乱咬人。”
“你——!”方太太被怼得无言以对。
寒宝听懂了,捂住嘴,有些惊叹。
墨墨嘴巴好毒,但看他怼人也实在太过瘾了。
方衡道,“我说过,我不可能输给你!我们走着瞧!”
他牵着方太太的手走远了。
林柒心疼地抱起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