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疑惑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个，坐在车里的信远，也是眉头紧锁。
然而，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在信远的脑海中划过，他猛地站起了身子。
他想明白了。
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那一直以来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
这次的神降，并不是没有神降仪式，而是神降仪式很特殊。
这个仪式，范围是全城！持续时间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中，城区的闹鬼，小孩子的丢失，都是神降仪式的一部分！
但因为事情都不够大，所以一直没有引起超能者官方的重视，来到这里的超能者，也从来没有向那个方向想过。
所以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神降仪式完成了。
牛靖宇从车外冲了上来，听完了信远的解读，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看着远处天边那古老的神圣虚影，他猛地转身，双手抓住了信远的肩膀。
死死的看着信远的眼睛说道：
“信远，你已经第五境了！”
“这一路上可能会有各种危险，但总之，保护好你的同学们，走！”
“我是老师，是人类联合注册的主战超能者，我必须回去！”
说着，他一个转身，迈着决绝的步伐，就向车外走去。
刚迈出一步，一只坚定有力的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牛靖宇一愣，回头就看到了信远此时那略显冰冷的目光。
“我能理解你，但理性判断，你不应该过去。”
“我见过那种气息，当时在保送学生考核的时候，那是‘狂’级神祗的气息。”
“当时，那么多的强者在场，是莫院长出手才勉强解决的祂。”
“莫院长，封侯之下第一人！你行么？”
看着信远的眼神，牛靖宇惊怒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若真有一天山倾海覆，我就是人类的城墙！”
“我不去对付谁对付？难道让手无寸铁的民众，面对神祗吗？！”
信远稍微沉默一下，回道：
“但你去了，就只是送死而已，我们应该寻求莫院长那样的强者支援。”
“民众，说实话，民众中本身也有很多愿意接受神祗蛊惑，获得力量的人...”
“你去...怎么说都不值得。”
牛靖宇听着这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信远。
突然右手用力狠狠的锤在了信远的胸口，将他推倒在了椅子上。
“你可以不懂，但你不能说出这种话！”牛靖宇吼道。
信远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来，寸步不让。“任何时候，送死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是送死，那又怎么样？”牛靖宇牙关紧咬，面部肌肉紧绷，看着信远。
“今天如果我打不过，我跑了。”
“那么明天就可能是其他的超能者跑了，后天就是人类联合的高层跑了，到最后，大家都跑了！”
“要是打不过就跑，要是没人愿意送死，五十年前，这个世界就灭亡了！”
“要是超能者全都跑了，民众们就不会再有丝毫的信任。”
“超能者本就逆天而行，神祗从来就不是人类可以随便战胜的东西。”
牛靖宇大声的说着，越说眼神越坚定，到最后，声音中竟有了几分振聋发聩之感。
“有人送死，后世子孙才有故事可讲！”
“未来，若是末日降临，人们会说，曾经的超能者们，死战不退，我们也要守住人类的尊严！”
“而不是说，以前的超能者们都打不过就跑了，不如我们也跑，也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