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说什么都得顺其自然的将她留的长发给咔嚓掉,怎么能顺势而为呢?
他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耐心等等。
大雪下了两日,付漫回来时带了不少物资,她说现在已经大雪封山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齐乐川笑着说就当是人生体验了。
“付姨,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陈雪寒的人?”她手中握着一杯热水在暖手,向在敲算盘的付漫打听着。
付漫敲着算盘没有抬头,倒是回答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见了邮局的那幅画,那幅画上的人我认得,我听说那幅画的作者就是陈雪寒。”她道。
付漫倒是没多余打听,她算完了账指了指邮局对面的一个锅炉房,“前段时间他还在那里打短工,你要打听别人我可能真帮不上忙,你要说起这个人,倒是真有点故事,他自从来了这就打了不少短工,之前还帮过我男人做事。”
根据付漫所说的,那人皮肤有些黑,是个汉人,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样,很平静,见到就能一眼认出来。
齐乐川穿上了很厚的靴子,裹着藏袍就去了那个锅炉房,锅炉房里比其他地方都暖和的多,只是没有看到陈雪寒的身影。
她向一个老人打听。
老人抽着旱烟,道,“两天前他带着一个年轻人去山上的喇嘛庙去了。”
她挑眉,“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个子高高的,有点白,眼神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是个汉人。”老人比划道。
这妥妥就是无邪,只是他现在也没这么单纯吧?
齐乐川一下子就悟了,她向老人道谢,还问了喇嘛庙的方向。
老人抬手一指,又看了看她和她身后的少年,“你最好找个人带你上去,雪太厚了,路不好走。”
她连连道谢,刚要出去,突然来了几个人穿着羽绒服戴着装备的人,而为首的还是个女人。
她和齐乐川擦肩而过,进屋后要了几壶热水喝。
齐乐川余光望了一眼,嘴角微扯,抬脚往外走。
那个女人若是齐乐川没记错的话,她在可可西里见过她,张海客的妹妹,张海杏。
张海杏并没有认出齐乐川,一来齐乐川穿着宽大的藏袍,二来还留了长发,这跨越性别,她也不能瞬间就反应过来。
齐乐川又回到了古董店,付漫不在,齐九九吹吹冻的发紫的手,一边嫌弃肉身也不怎么抗冻,一边问她道,“你准备怎么办?”
她也在炭炉旁坐下搓搓手,“能怎么办,大伯靠自己本事找过来了,我暂时还是别露面了,先护住无邪的小命再说,大伯应该也不会真的要了无邪的命。”
话是这么说。
但也不一定吧。
“万一他把无邪当成假的杀了怎么办?”齐九九可谓是提出一个最为可能发生的问题。
齐乐川拍拍他的脑袋,“少放屁,大伯又不是傻子。”
齐九九撇嘴,偷偷嘀咕一句,“那也不怎么聪明。”
齐乐川想了想,确实是,无邪该怎么给大伯证明自己是真正的无邪?
怕是自己都会一脸懵逼吧?
他特么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想想这场面倒是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