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突然之间被外头纤夫的号子声惊醒,揉揉眼,这才想到自己的房间内还有一尊大菩萨在,这样睡着了怠慢了可真是不好,他惊出了一头冷汗,抬起头来只看到船舱的窗户已经大开,江风徐徐吹入船舱,又带来了外头的号子声,薛蟠猛地左右摇头,只见到船舱之中悄无声息,再也没有什么人影,外头殷天正禀告:“大爷!江都到了!”
薛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把这个煞星给送走了,他是半点都不想和这些人发生关系的,这红梅花居然能够劳动水师出马围剿,绝不是一般的盗贼,绝对是大盗了,这样的人,这样诡异的前来,又顺当的离开,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儿了。
他见到臻儿还在呼呼大睡,不免气上心头,一脚就把臻儿给踢醒了,“无用的杀才!”薛蟠大骂,“叫你干活的时候,不见踪影,要你出力的时候,倒是睡着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咱们险些要被人干了!”
臻儿也被薛蟠惊醒,哭丧着脸,“我这不是让大爷赶紧着走嘛,怎么还怪我了。”
薛蟠气的直哼哼,又叫殷天正进来,“刚才红梅花来过了!”薛蟠很是不高兴,“差一点我就死在她的手里头!”
殷天正大惊,仔细的看了看船舱内的水渍等物,见到了那一件红色的披风丢在角落里,知道薛蟠所言不虚,惊的魂飞魄散,连忙跪下请罪,“小的办事不利!”
“不算你的过错,”薛蟠摇摇头,他把臻儿踢到床下去,“不晕船了,把这房间收拾好!她居然想出了瞒天过海的法子,躲过了水师的监视,还搭上了咱们织造府的船,若是传出去,将来必然是麻烦的事儿,这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过,”薛蟠当机立断的说道,“守住嘴巴,一个字儿都不能说出去!”
其实薛蟠也怕说出去丢脸,被人挟持,算不得丢脸之事,但是这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言谈举止,居然被这梅花大盗贬低的一无是处,“油嘴滑舌……”这评语真是不能忍啊。
殷天正说要加强防务,务必要把薛蟠保护好,薛蟠也不欲太过责罚,摇摇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必了,咱们这是来扬州拜客的,若是太严,倒是被人看轻了,说咱们小家子气,现在红梅花已经到了江都,横竖接下去她要做什么,就和咱们没干系了,咱们赶紧进水驿,这倒霉船,”薛蟠虽然是不迷信,可也不想继续呆在船上了,“我可是不愿意再呆着了。”
薛蟠走出了船舱,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半边天都被红霞染红了,江面上波光粼粼,金光闪耀,江都县乃是扬州府内下辖的县,乃是进入扬州的门户,薛蟠走到船舷边上,只见到后头的江面上密密麻麻的许多船只都等在此地过关,薛蟠的船已经进关了,沿着大运河朝着北边行了十来里的水路,就见到一排排无数的码头空的船位等,织造府的船停泊在了一处码头上,这里的码头,就是给薛家专门使用了,水驿就是给各大小船只停泊补给休息的,薛家的这个码头不算坏,左右都空着,岸边还有杨柳垂垂,青石铺就的码头十分干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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