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济真果然下午了才回来。一看到他,如月忙将他叫到阁楼上一阵悄语。
王嫂的事,才算是进入尾声,这里如月又叫办朱砂的事。
他笑道:“你为什么非要在人家身上作道记号?原来我以为是你自己要弄着玩呢。”
“是不是这事你办着有难度?”如月反诘道。“要做成胎记那样可不容易。”
“这些天,我在外面办王嫂的事,正好也准备了这事,只是下午我得在屋里试试材料的配制。”沙济真可不是那么好难倒的。“你放心,这世上早就有做假胎记的事了。”
如月也知世上早有作假胎记的事,笑道:“我信了你的本事。我们说好了。今下午,明上午,你都全心准备。明天中饭后,就办这事。”
“小姐,你是趁火打劫吧。看和珅这两天有假期。”沙济真嘿嘿地笑道。
“算你聪明!”如月安排好他,还得安排麻姑婆那里。
她又把麻姑婆拉到她屋里,和她说了明天中饭后就给和珅画朱砂记号,并详细地安排了一番。
今天见到又成熟了几分的和珅,麻姑婆心里更觉得他似乎就是蝶儿来转世。于是应道:“那明天按你说的办。”
“嗯。这事,我们可得保密,你也不要和冯四冯明他们说起。明天中饭后,只有沙济真、沙济阿、你和我知这事。”
本来如月有事一般都会告诉冯明。但这事牵连到皇宫的秘密,能少让一个人知道就少个人知的好。
明天就可以办这件了,如月心情大好。这事可是一件大事。
次日,如月借帮冯四成功的理由,中午举行庆贺宴,下午放半天闲假。由于静香有孕,特许他们冯善和静香夫妇在祥和园单独用餐。
午宴时,大厅和前院摆了两桌美食,小姐一声令下:“今日开酒戒。”
把大家好吃好喝乐得上了天堂,抢菜,行酒令,敲棒棒鸡,大家闹得人仰马翻。尤其几个新来的下人,更是觉得开心和稀奇,他们想不到小姐如此仁义大度,连下人有喜事,都要摆酒庆祝。
到午时末,所有的人都醉得瘫在椅上或地上。
未时初刻,如月、麻姑婆、沙济真兄弟同时醒来,彼此相视,会心一笑,这可是小姐的预谋。沙济阿兄弟中午负责管酒,因此他们喝多少酒,喝了些,也只是喝的轻酵果酒,别人喝的都是重酵果酒。
如月向沙济阿兄弟俩示个意,让他们把醉在地上的人,分别抬回各自的屋子里,把刘明和和琳抬进书斋里,然后才把和珅抬到小姐的闺房,放在她的床上。
如月和麻姑婆走进阁楼,让沙济阿在楼梯上把风,吩咐他:“天塌下来都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请小姐放心。我连一个苍蝇和蚊子都不放进去!”
沙济阿站得笔直说道。他知她要行秘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如月看一眼他,这个随从保镖真是忠诚得可爱。她笑着把外门关上。
吃饭前沙济真悄悄把个小木盒交给她,里面装着刺绘工具和颜料,她已把它放在自己里屋。
仨人看一眼床上闭目沉睡的和珅。
沙济真对如月道:“你说,画在和珅脚上还是手上?”
若不是今天办事,沙济真武功再高,平时也不会进小姐的里屋。进来之后,他也不敢乱走乱瞧。
“沙济真你先把和珅的上衣脱开,把他的肩膀露出来。让麻姑婆给你勾画个轮廓。”如月将小木箱拿出来,放在床前道:“现在就看你们的了。只是,沙济真你悄悄给和珅下的药,等会他不会突然疼醒过来?”
沙济真大步走到里屋的床前,脱开和珅的衣服。笑道:“不可能。我下的量重。如果事完之后,不给他服解药,只怕他要明天才醒得来。”
说罢他打开箱子,拿起支极细小的笔,沾了点颜色递给麻姑婆:“你先勾线吧。”
如月看一眼和珅,要开始给他作记号了,心中有点激动,声音带着点颤栗道:“可不能让他睡到明天才醒来。他明天还要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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