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里,长二姑就拉着和珅坐下,并不急着伺候他更洗歇息,似乎有话要说一般。
和珅心里烦得要紧,认为她并无要紧之事,便皱着眉头挥袖逐她离去。
长二姑双眼一红,竟凄凄戚戚地一声悲咽,摇着他的胳膊哭诉起来:“你当我不担心大夫人吗?她为人贤慧大度,打你出去办李侍尧的案子,她对我情同姐妹,还经常带我去瑞景园里散心。现在大夫人一直不回来,你说是去江南有事,当我不知她在外面一定遇了麻烦。现在月姐姐有事,我这心里比你堵得还要慌还要痛。”
和珅回来后未过问长二姑这段时间如何过的,只当她成天混过日子,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现听她这么一闹,说中心中的烦忧,一手捂住她的嘴。
长二姑使力掰开他有力的手,委曲道:“我关心担心月姐还不是了?”
“是了!”和珅一掌击在茶几上轰她道:“去去去去客房休息吧。让我清静清静。”
“老爷!”屋外一条黑影扑进来跪在地上。和珅定睛一看是刘全。他一进来就鼻流腮涕地也哭起来:“老爷,夫人她这么久没回来,一定是有什么事,你不告诉我们?”
因如月不在家,和珅便派人把刘全从老宅叫了回来,看着家里一点。已进中年的刘全,此时哭得甚是伤心,惹得和珅双眼一湿,这个老仆对自己最忠的,凡事都怕自己会吃亏,对夫人其实也是忠心一片,如今如月不在家,大家都猜到可能有什么事,刘全这份思心,尤其触动和珅心坎里的事。
“你起来。”和珅柔声道。
“老爷。夫人她着实不容易,一个女子,从小就苦心经营家计,把几家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十几年了却又不愿扩张,夫人这份心思可是难得的周详呀。”刘全满脸泪珠,哭得好不伤心。
和珅被他这话有点弄得迷茫,不由道:“你说的是这样呀,可……”如月那几家铺子的确红火,有很多机会可以扩张到全国,可她嫌麻烦,所以没扩张呀。这刘全说的却象在数落自己。
“老爷当官当糊涂了?”刘全抹把泪,身子一挺,摆出老仆的架势,责怪起和珅来。
和珅一双明目微微半闭,刘全今晚是怎么了?息着心里的气,忍着他,道:“我怎么糊涂了?”
“你说夫人为什么要养蚕?还养很那么背密?听说还养的什么稀罕的彩蚕?这次夫人出门这么久,为什么?还不是家里丢了稀奇的东西才去寻找?”刘全语气里有几分不满。
这个,和珅不方便和他细说,家仆知道养彩蚕的事他也不奇怪,毕竟是自己家的家仆。
刘全接着哭诉:“夫人还不是想弄点新鲜明堂好多赚点钱。象彩蚕这样的宝物丢了,她还不心疼坏?”
和珅皱皱眉,心中越发不舒服,刘全哭得凶,但他说的全在事实。
“夫人不敢扩张生意,原来是怕外人说钮祜禄府的男人不如女人。如今你出息了,当大官了,在皇上面前红了,可是你拿回来的银子根本就不够府里的开销,而小少爷又一天一天长大,又和十格格有了皇上赐的口头婚约,十格格是多金贵的人呀?夫人弄那彩蚕,还不是想多赚点钱,扩大家业,将来免得枫少爷在十格格面前面儿太薄,身家儿太浅呀……”刘全哭得伤心至极,全不顾和珅什么感受,仿佛和珅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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