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的表情依然平静。
这招不管用？如月心里奇怪了。难道真要最猛的刺激？
“她又问我原来和和珅认识的事。我就把从小认得他，后来大家很要好的事都告诉她了。不过刺朱砂的事没和她说。这事只有你们兄弟俩知道。”
如月边说边动脑子，既要弯来绕去的说，又得适度引导他，又还不能真的刺激到他，好难！说到这，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他眼睛转了几下，嘴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如月期待地望着他。
他脸上浮现出等待的表情。
“让我继续说？”
他笑了笑，表示同意。
“秘密，不能说了。”如月真的不敢说朱砂记的事。她一直以来都动着脑子和心思想要栽培和珅。五阿哥死后，她病了，病好后便没了这心思。
“唉。和你说实话吧。我也不知原来怎么回事，一直想栽培和珅……”如月若有所思地说了句实话。“他和我一样可怜，都是孤儿。小桃子问我以后是不是想嫁给和珅……”
这应该是很多人都关心的问题。如月望着沙济阿，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你应该更想知道吗？心里想着，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你也很想知道吗？”
他点点头。
如月一怔，自己真说出来了？真是羞死了，才十三岁的小姑娘，都还没长成熟！唉，一不做二休，反正都说了。
“你要想知道，等你好起来，能说话时，能看见东西时，我就告诉你。”说着，她象平时一样嘿嘿地笑了两声。
他闭上眼睛，脸上平静，不再理他她。
如月冲他做个怪相，傻大啊，为了救你，冯如月把脸面为你都放光了。唉。你就闭着眼歇会吧。她想起身要到椅子里坐着养下神，他的手紧紧拉着她的衣服，她没起得来。
“你好好歇歇吧。最后的时间靠你自己了。我也想养会神。”如月柔声道。唉，本小姐已经黔驴技穷了。
他的手松开她的衣角。
屋里一派安静，如月坐在椅子上打盹。这几天她太累，很快就迷糊着了。
“珊珊……”赖云峰又来了。
“云峰。”
又是冯珊的空坟头前，他们坐在一起，亲近地说着话。
“你还没告诉我，我的替代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关切地问。
“和你一样，有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
“还有呢？”山风吹过，他帮她拂了一下头发。
“你们其实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和他怎么变得象知己一样？
“傻丫头。爱情不可替代。”他揽着她，紧了紧她的胳膊。“就没遇到别的人吗？”
“你知道吗，我在清朝。那是女人的悲惨世界，几个女人拥有一个丈夫，又没有职业和社会地位，我真的受不了。”她抱怨着。
“找个平凡的男子，懂营生之道，对你珍爱便好。”
她看着他：“我可以爱别人吗？”
“傻丫头。你在另一个世界，若不能爱，那会多苦？我要你在那个世界快乐幸福。”他轻轻地抱着她的头，疼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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