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烟家小院外的茅扉掩虚,三个小孩子坐在堂屋檐下的基石坎上,午后的阳光斜照着他们的愁眉苦脸。
院中,觅烟娘坐在个小杌上,歪搭着头,哽咽地唤着:“烟儿。”
觅烟爹拿着些工具,坐在她不远处的修理琴弦。
“大叔、大婶。”
如月和沙济阿进来,怯怯地唤了他们一声。
“哥哥……”那几个孩子先前见沙济阿举手阻止了那个华服少年用鞭打爹,见他们进来立即围了上来。
觅烟爹轻叹一声,拿眼看了他们一会,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大的个孩子一直盯着他们看,突然记起,叫了起来:“我认得你们!去年秋末,你们在我家避过雨,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
觅烟爹身子一颤,看着他们,想起那回事,仍不愿多说话,然后又埋头修琴。
如月拉着大的个孩子,坐到石坎上,紧张地问:“觅烟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他摇摇头,眼里噙满泪水,小声道:“爹从外面打听回来,说好象大姐没了。”
如月浑身一抖,手上的银票飞散在地上。后悔和自责又漫延上来包围着她,如果觅烟一直留在园子里,就不会有这些事。
沙济阿捡起银票,把钱放到大孩子手上,道:“先前那个哥哥脾气不好,但不是坏人,只是着急你们一直不答我们的问话。他后来知道你们家有困难,和大家凑了这些银子,你好好拿着,现在你家一定非需要钱救急。”
“来路不明的钱。不许要!”觅烟爹突然闷吼一声。吓得大孩子把伸出来接钱的手缩到背后。
如月提口气,走到觅烟爹身边,缓声道:“是不是大娘听说觅烟没了,就精神失常了?”
觅烟爹只低头修琴,不再说话。
“你从什么途径确信觅烟没了?”如月耐心地询问。她不敢相信,那八阿哥或者他家的女人们,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一个活人整没了?
觅烟爹脸上肌肉跳了下,手上停了会修琴,若有所思一阵,然后又埋头修琴。
“大叔。你把知道的都说了吧。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们找找觅烟,也许她没死呢?”如月不由大声在他耳边说道。
那几个孩子听了这话,围过来拉着她,直摇晃着求道:“哥哥,帮我们找大姐。”
沙济阿过来,蹲下身对觅烟爹委言道:“大叔。难道,你真不想把觅烟是死是活的事弄清楚?”
“小哥哥,我给你说。”大孩子顾不得爹会再生气,拉着如月哭着说道:
“大姐被那个八爷的轿子抬走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后来爹就天天托茶馆的老板帮忙找人打听,到今年三月时,终于打听到,好象大姐被八爷家一个女人暗算了,有说给打死暗埋了,有说被卖到外地的烟花之地了。
“我娘一听说后,就失心疯了,天天在溪边姐姐洗衣的地方去叫她,等她回来。我爹气不过,就到处找八爷,碰巧有天在个大酒楼外遇见,上前拉着他问姐姐的下落。八爷将一纸文书一扬,说白纸黑字一百两买的个死契奴仆,上面还有觅烟自己押的指印,这辈子都不用找觅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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