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想得着其他,这会儿躺在马车里,经文玉儿这么一问,高泽才感觉浑身都疼,就连骨头缝里都丝丝的像外渗着痛楚。
并且越来越疼,高泽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文玉儿而狭促道,“虽说这马车华贵,可地板上终究太硬,不如下官把你扶起来如何?”
他躺着都受不,坐起来焉有命在?
高泽躺在地板上连连摇头,脑袋一动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呲牙裂嘴,“好痛,痛死我了!”
文玉儿转过脸在高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咧了咧嘴,痛死你才好呢。
不过当然她也不会真的让他死了,蚌相争渔翁得利,没了这个蚌,她这个渔翁还得什么利。
所以适才,才会在第一时间让高临护着高泽,并且大声叫喊。
“唉,真是祸从天降!”文玉儿沉痛的摇摇头,“没想到逛个花楼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去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没想到岭南这地方看着漂亮,原来如此的混乱,这要是换成了安阳,哪会有此等事情。”
经文玉儿这么一提醒,高泽忽然开了窍,是呀,岭南是他们福王府的地盘盘,在他老爹的管理下,一直歌舞升平,且以往他也经常出入各个花楼,从没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
他是谁?
福王府的二公子,哪个不长眼的敢到老虎头上捋须子?
高泽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世子大哥,最近两人闹得有点凶,其实不能说最近,两人一直就闹得挺凶,只不过自从西北田钧楼父子事败之后,他那个大哥突然就咄咄逼人了许多。
并且高泽也不笨,从后来的种种迹象中已经猜出,西北之事只怕被他大哥暗中摆了一道。
所以,对福王世子的积怨又多了一层,处处公然与之作对,坏了世子不少的事情。
他也知道他的世子哥哥,早就对他怨念深深,只不过碍于父王处处对他庇护有加,表面上暂且忍了下来,暗地里,两人你来我往的小动作不断。
如今机缘巧合之下,父王又把建制药作坊的事,全权交给了他处理,特别是今个,“宋玉”说到边关众将士对他,如何如何的崇拜,如何如何的惊为天人。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他大哥那眼神……
只怕是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才好。
是了,他想起来了,当初宋玉也有邀请他大哥一起去满月楼。
所以他和宋玉去满月楼的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还有他大哥知道,那么这些个刺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高泽狠狠的敲了地板,居然敢派了刺客刺杀于他!
高沅,今生我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先前高泽虽有把他大哥拉下马的意思,却没有真的动过杀机,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但总是流着一样的血。
可是这一刻,高泽却深深的明白到一个道理,所谓的亲人,真要发起狠来比外人更凶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