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也不给喝一口?”
兵丁推脱道,“他又没说要喝,我咋知道他渴不渴!”
心底里也是很不服气,不就是个奸细嘛死了就死了,上阵杀敌哪天不死人?这些文官就喜欢拿了鸡毛当令箭。
文玉儿气极反笑,“拖下去先打十军棍!”
兵丁呲目欲裂,“宋玉,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看我等糙汉子不顺眼,借道这贼厮杀鸡儆猴。”
谁说武人都是糙汉子,没有心机来着?
这一手无间道玩的漂亮!
文玉儿的余光将在场的汉子扫了一圈,果见在场兵丁个个脸有忿色。
遂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冽,军人不是最讲究纪律吗,好呀,今天姐就来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做纪律。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值得我动脑筋?”
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还想跟我耍心眼?为什么打你?本官今天就给你说个明白。”
文玉儿不仅是说给这个兵丁,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看管疑犯玩忽职守,差点导致疑犯死亡坏了大事这是其一,其二犯了错误不思己过竟然推卸责任,其三,藐视上官,其四,为了逃避责罚,更是妄图煽动其他人,对上官不敬。”
文玉儿冷笑一声,“这就是军人的操守?军人的担当?你的军令如山呢?……”
一句一句的质问,问的那兵丁哑口无言,更是犹如惊雷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最后文远更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颇为失望道,“如果我是一名将士,上了战场,真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这样的战友!”
这句话仿若戳断了兵丁的脊梁,霎那间脸如死灰,“我认罚。”
文玉儿的形象,在这群兵丁眼里忽然高大起来,这时,他们才恍若想起,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制造的救命良药,挽救了他们多少兄弟的性命,当文玉儿给那疑犯治疗时,有好几个兵丁主动脱下战袍,铺于地上,轻手轻脚的把那人抬了上去。
昨日还叫嚣着,要参文玉儿一本的同僚们,忽然觉得这货好顺眼哦。
一路跟来打算看笑话的田月凤,不由多瞧了文玉儿几眼,原来有些人,真的可以杀人不用刀。
不由得对这个欺骗了自己的女人,多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或许跟她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但得建立在答应自己不回宫的基础之上。
嫌疑人严重脱水,文玉儿按照系统的指示,让人准备了一碗淡盐水,先一点一点的润湿他的嘴唇,然后再慢慢的,把碗里的水一勺一勺的喂完。
这只是第一步,等人完全清醒之后,再喂点流质的食物,这样两三天之后才能恢复正常饮食。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还是先喂完这一碗淡盐水再说。
众人正围了一圈,看着溪竹给嫌疑犯喂水,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只听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外高叫,“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我才是真正的投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