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得寸进尺,滴水恩斗米仇就是如此,县令大人瞧着大伙,大冬天的无片瓦挡头,破例让人住进县衙,甚至求爷爷告奶奶的,和那些富户去周旋商量,求他们腾出地方收留一些灾民。
这些人倒好,县太爷好声好气的和他们商量着,让出几间房给钦差大人一行。
到了他们嘴里却成了抢了,这帮可恶的刁民,到底是哪个鸠占鹊巢?
钱三不惧县丞,笑嘻嘻的无赖道,“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钦差也不能搞特殊化,”转头对身边几个人道,“哥几个,大家说是不是。”
“是!”人群中时起彼伏的喊声响起。
外面动静闹得太大,待在屋子里的灾民们也都涌了出来。
赵猗脸都青了,紧张的盯着少年钦差的那张红唇,就怕他年少气盛,受不得折辱,当众说出什么负气的话来。
悄悄的唤了捕快过来,待会儿万一闹起来,就把带头几个闹的凶的给抓了,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压了压了。
皇帝也真是,赈灾呢,又不是游山玩水,派个嘴上没毛的年轻后生,能靠得住吗?
赵猗勿自担忧,文玉儿却笑了笑,眼睛弯成一弯新月,“这位大叔说的有道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说着对墨菊道,“去跟大伙说一声,把咱们的行李通通搬到大堂。”
“这……”,墨菊犹疑一下,照着文玉儿的意思去办。
钱三眼睛微闪,“如此,就谢谢钦差大人了。”
赵猗紧紧握着的双手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的像从湖里拎起来似的。
重新得到房间的众人,慢慢散了开来,欢天喜地的安置去了。
文玉儿却一把抓住人群中,一位牵着五六岁小豆包的妇人。
“你,别走!”
众人脸色大变,刚刚散开的群众又聚拢了过来。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钦差大人难道想当众耍流氓不成?”
赵猗更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我的祖宗哎!
刚刚还以为这钦差大人是个晓事,一口气还没喘匀呢,这就调戏上妇女了!
文玉儿见自己犯了众怒,这才惊觉,焦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如今是“宋玉”的身份。
忙放开那妇人,讪讪道,“对不住,是我着急了,这位嫂子病得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有生命危险。”
“有生命危险?”钱三冷笑一声,一记左勾拳直奔文玉儿面门,“我看有生命危险的人是你吧!”
可恶的小兔崽子,还道他真的让出屋子,原来瞧中了他的闺女,今个拼了老命不要,也不能叫他得逞了。
这个时候剑影就发挥了他的作用,只见他轻身闪到文玉儿面前,轻轻伸手一握,牢牢抓住了钱三挥过来的拳头,轻轻往后一推,钱三就像一团破布似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跌落在角落里。
剑影:糟糕!一时忘记了对方不会武功,用力过猛了怎么办?
文玉儿抚额,得!病人还得再增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