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道：“江师弟，仙道少了你，当真是我魔道一大幸事。”
江舟摇淡淡的说道：“宗主过誉了。”
梁寒摇了摇头，说道：“江师弟，且将楼师妹和天鬼师兄唤回来吧，到我苦寒山喝一杯，如何。”
“好，宗主相邀，岂敢不从。”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那古见离和江歌之名。
一战之后。
那两人，早已成了蝼蚁。
苦寒山无数弟子面面相觑，八境修士，一击便分出胜负。
到底是——
谁胜？…谁又负？
或许只有第七境洞灵境修士方才勉强能够看出。
秦志也默然的将两人之间的战斗看完，八境修士，如此恐怖。
古见离仰面躺在地上，早已经死去多时。
在那之前，他便已经一箭将古见离射死，这个苦寒山的天才弟子，即使已经是第五境了，依旧挡不住一箭。
他回望了一眼云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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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涧之下，冰玉魔棺之中的女子。
心中一痛——
梦姬，等着我。
...
苦寒山那间简陋的木屋之中，梁寒衣袖一挥，数只古朴的木制茶杯出现在三人面前。
江舟摇，楼帘招、天鬼三人端坐其中。
待倒一瓮雪水煮开之后，梁寒便将众人面前的木杯倒满。
连茶都没有。
楼帘招撇了撇嘴，鄙夷了一番。
梁寒似乎知道她的心思，说道：“楼师妹切勿笑话，我这山中只有雪水，确实没有灵茶。”
以他的身份，想要获取灵茶易如反掌，只不过是梁寒一向沿袭上古练气士修行之路，只食餐霞晨露，不食人间烟火罢了。
天鬼身形消瘦，头戴一顶尖尖的白帽，苍白的脸上有几个巨大的斑块，
隐约能够看到无数火焰在斑块之中燃烧。
这是十多年前被秦志业火灼烧的痕迹，即使是他也花了数年的时间方才将此火熄灭。
但是灵魂之中，依旧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修为也倒退了许多。
就连那个玩心思的女人都打不过。
他眼神复杂，魔道之中，他鬼宗一下子就成为了垫底。
“梁师兄，你我四人同出魔道，三宗一圣地自古便是一家，为何你执意要一统魔道呢。”
江舟摇性子最是直接，放下手中木杯，开口说道。
楼帘招看了看他，也接着说道：“师兄，仙道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你苦寒山一家都能够一扫所有仙道宗门，如今因为你之事，圣女梦姬生死难料。”
她顿了顿，继续恨声说道：“我实在无法原谅你。”
梁寒闻言，沉吟不语。
良久，他才说道：“江师弟，楼师妹，数千年前，不说南域诸国，便是我大乾国，魔道，仙道都曾出现第九境造化真君。”
“在往前推，数万年前，甚至有传说中的极境大能出现。”
“然而，到了最近的数百年，大乾国，南域诸国再也没有出现一个九境修士了，就连我和江师弟，那一步都无法踏出。”
“长生之路，已然被封死了——”
楼帘招和天鬼脸色大变，两人修为只有第七境中期，根本没有触摸到第八境神游境的那层屏障。
此时听得梁寒之言，心中大骇。
修行之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