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鬼样子,宋徽宗还在死要面子,而一帮宠臣也趁机出馊主意。
童贯、蔡攸联手排挤谭稹,宋徽宗直接将谭稹罢官。
继而,童贯接任枢密院使职务,并代替谭稹宣抚北境,径直往太原那边跑,前往边境迎接天祚帝。
却是大宋听说天祚帝在逃难,派遣番僧跟天祚帝秘密接触,带去的皇帝御笔信内容如下:若是天祚帝愿意归顺大宋,宋徽宗愿以皇弟待之,爵位只在诸位亲王之下,再赐宅第千间、女乐三百。
天祚帝正愁没有去处,得到信件大喜,连忙带着亲卫南下。
可惜走到半路,天祚帝感觉宋徽宗不靠谱,再次回到夹山去跟金兵打游击。
这对卧龙凤雏,就此失之交臂。
马扩是真正的辽金专家,他被派去跟金人交涉,回来时禀报童贯:“金人在飞狐、灵丘训练汉儿乡兵,包藏祸心,迟早南下,请太师速速整顿边备!”
童贯只当啥都没听到,因为他变不出钱粮来。
金国是彻底被激怒了,他们只想让大宋交出张瑴,并且兑现当初承诺的粮食。结果呢,大宋君臣充耳不闻,必须狠狠的教训一番!
鲁王府。
蔡京听完一系列汇报,虚眯着眼睛说:“金人真在操练北方汉人为乡兵?”
“马扩确实这样说。”蔡鞗回答。
蔡京抱着侥幸心理说:“许是为了剿灭金国贼寇,并非真要南下。”
这纯属自欺欺人之言,邻国在边境练兵,怎么可能是为了平息内乱?
蔡京嘀咕道:“这朱贼和钟贼,怎就打了一场便休战?”
蔡鞗说道:“能否设计离间?”
蔡京摇头:“离间只能给予高官厚禄,他们一个已经称帝,一个自称是大元帅,还能如何进行赏赐?”
蔡鞗说道:“大人,钱粮又不够了,河北山东剿贼靡费太多。”
蔡京没有再开口,他很想把指针机械钟给熔了。那玩意儿造了好几年,前后耗费将近两万斤铜,王黼还暗中吃下许多回扣。
“对了,官家夺情,李邦彦已回东京。”蔡鞗又说。
蔡京评价道:“此人不足虑,别去管他。”
李邦彦一回京便宴请宾客,丝毫不顾自己还在服丧。
他宴请的,都是些清贵大臣,已经冒头又无深厚根基者。
比如秦桧,目前在做中书舍人。
樊楼依旧那么奢华,秦桧端着银盏饮酒,微笑观看歌舞表演。
平时他消费不起老丈人不可能给他多少钱,中书舍人的俸禄也不高,而且没有什么贪污的空间。
“为大宋贺,为官家贺!”李邦彦突然举杯。
众人连忙呼应,纷纷举起酒盏。
歌舞表演还在继续,李邦彦回到京城非常高兴,喝至酒酣耳热甚至脱衣服,露出满身的刺青问小唱:“俺这刺青纹得如何?”
“着实让奴家惊艳。”小唱立即奉承,还伸手去摸。
李邦彦睁着朦胧醉眼,指向小唱的腹围:“俺离开东京才三四个月,怎你们腰上都围着鹅黄色丝巾?”
小唱笑着解释:“此物名曰腰上黄,近来颇为时新。”
李邦彦仔细打量,赞许道:“确实好看,也颇新颖,待俺回家也围腰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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