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坐船走了多远,被船员发现给扔到岸边。
农村的百姓更和善一些,居然更容易讨到饭吃,于是他一路在乡村乞讨。
恰逢灾年,地方官赈灾不利,但好在也有善心富人施粥。
终于熬到赈灾粮到了,官府放的粥连富人也不如,男主角饿着肚子勉强活下来。
赈灾专员巡视到这里,地方官按户籍发放粮食,催促灾民们赶紧回家,又承诺播种时节会发种子,并且今年和明年的赋税免除。
男主角没有户籍,不知何去何从,稀里糊涂被带去慈幼院。
他在慈幼院连续吃了好几天饱饭,感觉这里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但养好身子之后,他就被带去一家工厂,以慈幼院孤儿的身份,跟工厂签署了用工合同。
他在工厂干了两年,工资都被慈幼院领走,自己又苦又累却不能饱腹。
而且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幼小的身体被累出一身职业病。
终于,在一次失误操作之后,闯下大祸的男主角,因害怕承担过错而逃走了。
他弄脏脸逃进贫民窟,被一群少年收留。
这群少年的老大也才十八上下,因为敢打敢拼敢下死手,就连成年混混都不愿招惹他们。
老大待男主角极好,如父如兄,他愿意为老大献出生命。
有一次作案搞大了,官差冲到贫民窟抓人,老大问他们谁愿意替罪。
男主角热血上涌,当即表示自己愿意。
但他年龄太小,做犯罪团伙的首领没有可信度。
三人便是犯罪团伙,在官差那里扛下所有罪名。
男主角恐惧无比,夜里借故逃跑,消失在漆黑的荒野中……
字数不多,大概七八万字的样子。
读完之后,谢衍心里沉甸甸的,当晚翻来覆去思绪万千。
次日,二哥见他有黑眼圈:“没睡好?”
“还行。”谢衍随口回答。
谢堪说道:“《孤童泪》能够解禁,看来朝廷不仅要取缔童工,而且还要整顿济养院、慈幼院这些机构。那是多少人的财源啊,估计又要闹出许多事情。咱爹都快被烦死了。”
谢衍问道:“通判厅那些吏员,现在愿意听话了吗?”
“多在阳奉阴违,”谢堪说道,“尤其是消减编外吏员之后,在编吏员一个个都喊人手不足。不管交代下去什么事情,都说人手不足正在办,整天拖拖拉拉又假装忙碌得很。”
谢衍问道:“该怎么解决?”
谢堪说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省里已经下发公文,府县官员可以撤换、自聘在编吏员,而且还临时简化了相关流程。”
“这个恐怕还不能奏效。”谢衍说道。
谢堪笑着说:“吏员害怕得罪世家大族。把黄州府的那些大族,抓一家来杀鸡儆猴就行了,而且还得抓最嚣张的那家。以前地方官担心碰到硬骨头,现在如果碰了硬骨头,反而能在变法时脱颖而出。哈哈,咱爹已在摩拳擦掌了。”
谢衍问道:“我们家在河北虽然不算大族,但也属于士绅。爹抓黄州的士绅,不是撕破脸了吗?”
谢堪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反问道:“黄州的士绅,与我河北士绅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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