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与她有五六分相似,抱着个襁褓婴儿。
她去看了一眼,回来后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谢霜歌看红了眼,恨不得冲进去掐死沈含誉。
梦里的自己自那之后大病一场,日渐消瘦,沈含誉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眼里都是疼惜和怜爱,可这眼神,几分真,几分假?
在她缠绵病榻意识昏沉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柳氏和沈含誉的对话,说现在想要的都拿到了,还供着她干什么?
再说那避子药都喝了这么久,早就不能生了。
这一刻,梦中那个单纯愚钝的自己终于顿悟了。
哪是她不能生,只是人家不想她生,不想她好。
终于,在一个灿烂的春夜,她难得的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发髻高绾,戴上凤冠,配上大红色的襦裙,衬的她气色都好了许多。
她在铜镜中,隐隐窥见了当年的嘉宁公主一分风采。
她遣散了所有仆婢,拿着烛台四处点火,看着火烧起来,她就这么站在屋子里,一动不动。
谢霜歌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听到了沈含誉的声音。
那一声又惊又怕,“嘉宁——”
她与梦中的自己一齐回眸,隔着张狂火海,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沈含誉伸出手,满目惊慌,“嘉宁,你这是做什么?快出来!”
她扯了扯唇,抬起了手,“是我瞎了眼,被你蒙骗至今,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对吧?”
沈含誉沉默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彻底断了她最后一点妄想,她捧着烛台笑了起来,“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她凄厉的笑了起来,沈含誉的脸色越发难看,“你先出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沈含誉,这辈子是我蠢,被你耍的团团转,若有来世……罢了,不要有来世了。”
她轻笑一声,眼里最后一点光熄灭,她随手一甩,烛火燎起一片大火,她毫不犹豫的转身扑了进去。
“嘉宁——”
谢霜歌猛地惊醒,一头大汗。
外面冷白的光从窗棂落下,谢霜歌慢慢回神,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
“是梦吗?”谢霜歌有一瞬的茫然。
梦里的东西太真实了,到了后面她都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但如果自己真的嫁给沈含誉,结局应该比梦里好不到哪儿去。
这才是她觉得真实的地方。
谢霜歌下床倒了杯茶喝了压压惊,虽然凉,却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是因为知道沈含誉死了,所以才做这种梦吗?
那会不会是他们的前世?
谢霜歌脑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猜测。
“不,不可能的,如果是前世,这一世为什么变了这么多?命运还能改吗?”
谢霜歌拍了拍自己的脸,“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沈含誉这个人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想回床上去,却忽然听到窗边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
她一惊,向后紧紧扶住了桌边,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