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但他总觉得有些牵强。
阅卷后,再三推敲。
他还是觉得疑点重重。
张三柱杀姚二丫,周围邻居怎么未曾听见任何声响?
张三柱和姚二丫,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里?
是否真是刘氏母子作案?
还是张三柱因为买了一个秃子,卖不出去,然后向姚二丫发泄?
李郢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去看看刘氏母子俩被带回来了没有。”
小厮连声应下,出去不到一刻钟时间又回来说道,“还未。”
李郢想了想,旋即起身往外走。
一旁的小厮问道,“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李郢说道,“出去走走。”
小厮急忙赶上,说道,“老爷,您要出去也得先把这身上的官服给换下来啊!”
李郢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想案情想得太入神,早已经忘记了这事儿。
换了常服的李郢一边思索一边带人来到了案发现场附近,他们先是广泛打听了一下张三柱的为人以及名声,不算好也不算差。
杀人的声音邻居不曾听见,但是张三柱家当晚发出激烈的争吵声邻居是听到了,不过这年头谁家没点争吵?
谁曾想这争吵能跟杀人有关系?
谁也没想到这茬。
至于今天为什么没跟县令说,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愿招惹是非,就并未谈及此事。
一下午的时间,李郢也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剩下的,只能回衙门审理刘氏母子再看情况了。
刘家
刘婶和儿子铁牛被衙役带走了。
刘婶离开之前不断地看向人群中的章成。
她在跟章成确认是否真的会没事儿。
只见人群中的章成点头,示意让她放心。
刘婶垂下眼眸,事已至此,希望如章成所说。
李郢坐在上首,看着下跪的两人,厉声审问道,“你们母子俩好狠的心,竟然杀害两条人命!”
刘婶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辩解道,“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省下了钱,花了钱托张三柱给我家铁牛找个媳妇儿,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会杀人呢!”
李郢道,“你不找媒婆,你让张三柱给你找!居心何在?”
刘婶面色讪讪,她一个寡妇,丈夫死后又怀了身孕,名声早就毁了,谁家好闺女愿意嫁进她们家。
如今儿子二十多岁了还没媳妇,她这才着急。
张三柱有些门道,可以买人回来,她这才找上他。
刘婶咬牙,反正大人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是什么情况,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就把这个情况说了出来。
刘婶又继续道,“我把那丫头领回家就发现她居然是个癞秃,我儿子再不济也不能娶个秃子啊!所以我们昨天就找上门去,谁知道他竟不同意,推脱着第二天再说……”
李郢打断刘婶的话,“所以你们就杀了人!”
刘婶含泪摇头,“不不不,第二天早上见他还不乐意,儿子又还要去码头搬运货物,就打算等事后再过来,不料竟出了此等人命大事。”
刘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合该我们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