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祖父不吃,溧阳吃。”
见溧阳吃东西的样子,庆王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吃不饱吗?”
溧阳心不在焉地回答:“管事说不能吃太饱,不然腰粗了不好看。”
说完,她突然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往庆王身边凑了凑:“还有,不听话就被关进小屋里,不给饭吃,嬷嬷打人可疼了!”
庆王强忍着暴怒,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放心,以后我们家溧阳再也不用被关小黑屋了。”
虽然面上布满笑意,可他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的肉里,他知道自己有多恨,恨那些贼匪,也恨自己,贵为亲王又如何?孙女受伤、受折磨时自己在何处?
等她吃完,庆王就让府里的大夫进来给溧阳仔细检查。
大夫仔细把了脉,发现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的问题。
接着就是医女带着溧阳进去查验身上是否有伤。
溧阳一走,庆王就沉下了脸:“溧阳的神志为何犹如稚童?”
大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郡主应该是小时候被人下药伤了脑子。”
医女出来禀报说郡主内侧腿上有一条刀伤,伤口不深已经好了,鞭痕也只剩下点印记,想来是用了上好的药。
齐王听完大夫的话沉默良久,然后让大夫去外面候着。
槐叶被喊了进来,齐王问了问溧阳身上伤。
槐叶老实回答:“郡主刚来时,身上确实有一些伤,大腿有一条伤口,手背、手臂各有一道鞭痕。”
庆王脸色阴沉的可怕,可一看溧阳出来了,齐王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溧阳,告诉祖父,你身上的上是谁弄的?”
溧阳眨了眨眼睛,指着胳膊道:“这是管事打的。手背是哥哥打的,他说是为了救我。腿上的也是哥哥的刀割的。不过姐姐给我上了药就好了,一点都不疼。”
说完还朝着槐叶笑了笑,槐叶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心道:郡主,可不要再叫我姐姐了,我可真的受不起啊!
庆王慢慢说了句:“哥哥?那位哥哥?”
然后他看了眼老管家,老管家微微一欠身出去了。
槐叶立刻就发现了,跪下道:“王爷,郡主说的哥哥想来是我们家二爷的人,若是他伤了郡主,定然是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
“行了,我不会怪罪你家二爷,溧阳就留在王府了,你们回去吧。玉石公子,今日有劳了,下次再约玉石公子小酌可好?”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自然只能告退离去了。
出了王府大门,叶修瑾松了口气,问槐叶:“你可知事情的详情始末?”
槐叶摇头:“大爷请上马车,只怕庆王要拿伤害郡主的人问罪,得先回去和二爷禀告此事!”
“唔,快快回去!”
到了家,槐叶先把事情和叶修文说了。
叶修文和殷桃大惊,叶修文立刻让人备马。
殷桃着急地问:“你要去哪儿?我们不是救了郡主,难道庆王还要翻脸不认人?”
“殷桃,庆王做事全凭喜怒,就怕他把恩算在康王和我头上,可怒,说不定最先承受的会是洪俊!”
“要不要通知康王?”殷桃很是担忧,想着让康王出面会不会好些。
叶修文摇头:“庆王和我祖父有一点交情,我以小辈的身份去,最多让他骂一顿消消火便是,过了就不会牵连洪俊了。”
殷桃有一点点的埋怨:“你们怎么能伤了郡主的身体呢?”
叶修文翻身上马:“他们在屋里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没事,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也救了溧阳不是。”
说完就骑马走了,身后四个骑马的护卫也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