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
她不停的跑,只希望离江岐更远一些,再远一些就好。
直到气喘吁吁,心脏处传来刺痛她方才停下。
她扶着一旁的栅栏,躬着身喘着气。
好一会儿,她取下面罩缓缓的回头看向来处。
果然,身后空荡荡的……
想来,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吧?
晏栖说不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脑仁涨涨的,心脏闷闷的。
她想,大概是跑的太厉害,身体在抗议了吧。
江岐敛眸往月欢消失的方向迈着步子,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周围的空气变化。
他没感觉错的话,月欢离开的时候,周围的气流明显乱了一瞬。
暗处有人离开。
江岐取下脸上的面具,放进袖袋里。
重新买了面普通大众的,他方才看见许多人戴的暗红色面具。
他特意往人多的地方挤去,不一会儿就完全失了踪迹……
另一边,慕容府。
“慕容致远、慕容珠珠、慕容虎接旨!”
慕容灵谙威严地坐在首位,睨着大厅内跪倒一地的三人,说着口谕。
明帝并没有给她任何旨意,她在来的途中想的也是大事化了。
但慕容珠珠的那番话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彻底寒了她的心。
“慕容致远管教子女无方,纵容子侄放浪形骸,养面首、抢民女!身为慕容家代家主助纣为虐,欺男霸女!”
“更甚者出言诅咒公主,其罪当诛!”
几人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重重地、徒劳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他们还不想死啊。
皇后懒得听他们废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慕容珠珠、慕容虎流放枯宁海,以赎已过!”
慕容珠珠姐弟俩听到自己的审判,瘫软成一团,匍匐在地。
枯宁海听名字就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荒凉。
海并不是真正的海,有的只是泥石黄沙,又寸草不生,是以叫枯宁海。
“至于你慕容致远,”皇后睨着面如死灰的男人,“念你是朝廷命官暂时关押刑部大牢,等候陛下发落!”
“微臣……领旨!”
慕容致远暗暗松了一口气,暂时关押大牢,他就还有喘息的机会,一定还有机会。
只要,只要他托人带信给慕容灵渊,指不定还有转机。
房顶之上的男人把一切尽收眼底,他阴鸷地盯着那几个软成一团的烂泥。
只是流放看押?
未免罚得太轻了些。
慕容致远心里的小九九,慕容灵谙又岂会猜不到。
“月珏,派重兵看守慕容府的一草一木,连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兄长那里,自当由她去说。
“儿臣领命。”
尘埃落定,月珏闷痛了一晚上的心总算好过了些。
元宵团圆佳节,他的妹妹被流着相同血脉的所谓表亲,反复揭开伤疤,剜了又剜。
“回宫吧,本宫也乏了。”
月珏把慕容灵谙送回宫,才返回去寻月欢。
还不待他去寻月欢,就见守在暗处保护月欢的影卫闪身跪在他面前。
“请太子降罪,属下把大周太子跟丢了!”
此人正是上次给晏栖送钱袋子的高冷黑衣人。
月珏面色一沉:“七夜,怎么回事?”
“公主呢?”
月珏第一反应是月欢又遇到了危险。
自从与青山事件,他颇有些惊弓之鸟,在月欢身边加派了不少暗卫。
“公主无恙,只是江岐太子不见了踪迹。”
影卫离得远,元宵人多又吵闹,自然听不见分别之前月欢两人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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