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岐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不想理会她的恶人先告状。
“你瞧着这是路中间吗?”
他指着一掌距离的院墙,淡声道。
晏栖圆溜溜的眼珠子尴尬的转了几圈,自他怀里起身,瞥了眼绿枝,扣着黑锅:
“你也是,也不早些提醒本公主。”
岂料,绿枝猛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奴婢知错,求公主恕罪!”
江岐的眸子幽幽的落在月欢身上。
“……”
晏栖脚趾扣地,她只是在找借口啊!
绿枝啊,你看不出来你的公主殿下已经很尴尬了吗?
绿枝跪伏在地久不见公主说话,更加胆战心惊了。
近日公主太过和蔼,是她得意忘形了。
日后她得加倍小心伺候才是。
“……起来吧。”
晏栖说完,人跑了。
就连兔子也无心观看了。
绿枝对着江岐快速的鞠了一礼,忙追月欢去了。
自从月欢让江岐住进了安乐殿,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礼敬起来。
江岐看着月欢兔子似远去的身影,自掌心摊开一张细细的纸条。
这是被人压在他膳食的碗底送进来的,在月欢的眼皮子底下约见他。
明目张胆又肆无忌惮!
纸条上写着:
今夜亥时,毓秀宫。
并无落款署名,就连字体也写的歪歪扭扭,格外谨慎。
毓秀宫是他之前住的冷宫。
江岐的凤眸微眯泛着冷意,又是谁会在举国同庆的年初一约他相见?
晏栖回到寝殿就关上了房门,想到方才的画面,她捂住自己微红的脸蛋,有些懊恼。
不就是眼睛好看了些吗,她至于这么心慌意乱吗?
没出息!
晏栖暗骂。
她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打算降降脸上滚烫的温度。
转身之际,房梁上蓦地落下一团黑影。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男人,一身黑衣的俊美男人。
晏栖猛地捂住差点跳出胸口的心脏,喉咙极力压抑着滚到嗓子眼儿的惊叫。
她靠着窗柩,面容冷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敌不动她不动。
男人面色有些苍白,嗓音清冷:“弈棋见过公主殿下。”
弈棋?
晏栖眸光一闪,月欢的暗卫?
他捧着一根粗长带着倒刺的鞭子,递给晏栖:
“让殿下陷入险境,是弈棋失职请殿下责罚!”
真是人狠话不多啊,一上来就求鞭打。
晏栖打量他半晌,接过他手里的鞭子,走到软榻旁坐下。
鞭子沉甸甸的。
“你身上应该有伤吧。”
晏栖发现他的白不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而是没有血色的病态惨白。
弈棋微怔,没有说话。
公主殿下失踪,陛下震怒。
他也被暗卫营的弈清首领重罚,直到今日才稍好一些,特来向公主负荆请罪。
晏栖垂眸摩挲着鞭子上干涸的暗红色干血迹,淡声道:“那你说说,你又为何会让本公主陷入危机?”
那日在与青山,弈棋并没有出现。
她甚至以为与书中出现了偏差,弈棋并不存在。
“属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个人……很强!”
弈棋并没有说谎,那日在与青山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月欢,忽然察觉到一丝杀气。
那人的剑直指他而来。
纠缠之中,他被有心调离了月欢身边,等他反应过来脱身之际,月欢已经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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