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翘起嘴角。
“果果?”顾卿寒在口中念了一遍。
他很少这样温柔的说话,低沉好听的音色,缠绵到一块,念着‘果果’二字,带着种缱绻的味道。
“怎么没听过,有人这样叫过你么?”
“小名小名,你当然没听过啦。”言蹊有理有据,“就像,我没听过有人叫你福妹一样。”
“适可而止。”顾卿寒抬了抬眸,神色不像从前那样冷厉,却依旧慑人。
言蹊捂嘴,不敢再提‘福妹’二字。
“知道我为什么叫果果么?”言蹊解释,“因为桃子和李子都是果子,所以我叫果果。
不过,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叫,别人都没叫过。”
说到这,言蹊神色有几分怅惘,只有爸爸妈妈和爷爷才会这样叫她,后来,连爷爷也不叫了。
作为她丈夫的陆淮琛,更是连她的小名都不知道。
想到这,言蹊看向顾卿寒:“你是除了我家人之外,第一个知道我小名的,怎么样,我大方吧。
这样,我知道你的小名,你也知道我的小名,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公平!”
公平?
顾卿寒在心里念着两个字,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难得见顾卿寒心情不错,言蹊决定趁热打铁,重申一下尊重的问题。
“顾大爷。”言蹊双手托腮,认真看着顾卿寒,“上次,你烧了我的东西,就很过分,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平沟通呢,为何要用最粗暴的手段?”
言蹊发现了,这个顾卿寒好像不会好好说话。
习惯内敛,敛不住了就爆发,手段粗暴。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她这副残败的身体,脆弱的心脏,可经不起他一惊一乍。
顾卿寒脸色瞬间青黑起来,难看极了,冷冷地瞥了言蹊一眼,似乎要爆发。
不过,他很快压抑住,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吗?”
“我做过什么?”
顾卿寒蹙眉,眼底阴云密布,但仍旧强\/压着:“夏凝给我打电话,哭得泣不成声,说不知道哪里惹了你,想要跟你道歉,但是你根本就不接电话,所以,她拜托我跟你道歉。”
说到这,顾卿寒已经控制不住脾气:“你知不知道感恩?夏凝对你这么好,从没要求过你什么,从不求回报。可是你呢,不仅不知报恩,反倒忘恩负义,欺负她!
我不过是让你,感受一下夏凝的痛苦罢了。”
顾卿寒最讨厌白眼狼,厌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
程言蹊正好踩在他雷点上。
夏凝对程言蹊有多好,他都看在眼中,可以说,没有夏凝,就没有程言蹊的今天。
可是程言蹊呢,不仅不满足,不知恩,反倒恩将仇报,欺负夏凝。
听了顾卿寒的话,言蹊没有愤怒,脸上一点心虚之色都没有,反倒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嗤笑出声。
顾卿寒蹙眉,不明白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顾大爷。”言蹊淡淡望着他,“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惹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