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骤然迸发的气势,吓得程母心脏骤然一跳。
她神色一慌,不明白言蹊有什么好生气的,努力辩解:“你在闹什么?几巴掌而已,在家里是我也没少打你啊!”
“那不一样!”言蹊有些控住不住情绪,“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凤有虚颈,犯者必亡。
别人打你的女儿,你很骄傲么?你非但不保护女儿,反倒觉得理所当然,有你这么当母亲的么?
要不要我给你几巴掌,然后对你说,不过是几巴掌,也不疼,别大惊小怪的!”
程母被言蹊的气势所震,跌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
刘苏安也被言蹊的样子吓到了。
以前的程言蹊十分孝顺,哪怕有些时候程母的言语行为很过分,也不会违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爆发?
“都在吵什么?要吵回家吵去!”叶秋安皱着眉头,从楼梯上下来。
目光落到立在客厅中央的言蹊,神色十分不耐。
真会找事!
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叶秋安很看不上程母的教育方式,若是有人胆敢打她女儿的脸,她一定跟人拼命。
但程言蹊这么多年都忍了,结果一朝嫁给顾卿寒,立刻就翻脸找后账。
得志便猖狂,小人嘴脸!
可怜是真可怜,可憎也是真可憎!
叶秋安的到来,让言蹊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她抬眸目光复杂地看了程母一眼,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抚平胸膛纷乱的情绪。
叶秋安叫走程母:“她们小辈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你一个做长辈的,跟着掺合什么?跟我过来。”
说着将程母叫走。
客厅里只剩下刘苏安和言蹊两人。
言蹊现在没心情搭理刘苏安,刘苏安竟然也没有走,反倒神色冷静下来,上前将地上四散的资料全部捡起来,递给言蹊:“你还要不要?”
言蹊抬眸,惊讶地看向刘苏安。
刘苏安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装模作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考研,你就是为了顾爷对你刮目相看!
你还真是不要脸,顾爷明显厌恶你,心里只有凝凝,你还总是腆着脸往顾爷身边凑。
你就不能要点脸么?”
言蹊很无语,怎么无论她做什么,别人都要往这方面扯,她就不能是单纯的想要考研么?
言蹊这会心情不好,没心思理会刘苏安,随便她怎么想吧:“你说得对,我就是觊觎顾卿寒!
顾爷英俊潇洒,有财有势,天下第一等的好男人,我就是喜欢他,讨好他,觊觎他怎么了?
我不仅喜欢他,还想要亲他、抱他、睡他呢!
你管得着么?”
说完,言蹊伸出手臂,下逐客令。
却发现刘苏安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转眸看向门口。
言蹊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顺着刘苏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顾卿寒静静地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背上带了一片清寒。
幽深的黑眸,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幽深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