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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江先生。
梁鹤翻到最后一页,企图寻找沈雁书为什么要离开江梓的原由,但最后那篇日记也是很甜的。
2038年6月6日晚,他突然问我死后会选择怎样安葬,我没回答,他说他想海葬,自由些。
天知道他有多么喜欢自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把自由还给了他。
梁鹤问:“上面说把自由还给你了,是什么意思?”
“分手的意思。”江梓眸色深邃,单看表情的话,或许他早就放下了。
分手的意思。
那就是不甜。
梁鹤暗戳戳的想,而后问:“我想不通了,这难道就是当代的普信女吗,boss你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都不要,那她要什么?”
江梓被他的一句普信女逗笑了,笑了会儿才下了逐客令:“不早了,明天公司还有事儿,我洗洗睡了。”
“这才下午四点。”梁鹤看了眼时间,想了想识趣的把书合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江梓闭上双眼靠在沙发上,原本只想眯一会儿,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沈醉出狱后,沈雁书带着他回家了,他先是询问了一下江梓,沈雁书摇摇头:“我们很多年没联系了。”
沈醉说:“他经常来看我,没提过你俩没联系的事儿啊。”
沈雁书弓着身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进了厨房没回答他了。
沈醉洗了个澡,沈雁书还在厨房忙活,他走过去帮忙,兄妹俩唠起了磕。
说沈立州死时是怎样的,说他们妈妈的遗愿,说这些年沈雁书的遭遇。
问到她跟江梓什么时候分开的,她眼神躲闪了一下。
沈醉说:“跟哥哥都不能说吗?”
沈雁书摇摇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她怎么说,该从何说起?
晚上的时候,沈雁书坐在书桌面前,鼻梁上架着眼镜,手指敲着键盘。
—“你别让我逼你,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会把江梓的事情捅出去,他会被人带走。”
—“江明远,他是你亲儿子。”
—“正因为他是我亲儿子,我才希望他以后过得好,我求求你别把我逼急了,比起你离开,你更不喜欢别人把他带走对不对。”
—“你疯了,不可理喻。”
—“你也心疼他的对不对……”
——
“沈雁书,你知不知道明天要做什么。”江梓戳着她的脑门警告她,“明天高考,你喊我出来总不会是做题吧?”
沈雁书摇摇头:“出来放松放松呗,这几天你几乎都捧着书,真怕你看傻了。”
“多考几分呗。”他弯着眼睛一笑。
沈雁书牵着他的手,去了一个会发光的楼梯:“你许个愿望,高考顺利,快快快。”
江梓不以为然的把手揣在自己裤兜里:“我心态没问题,成绩也没问题,高考那几张卷子肯定也没问题,许了也白许。”
沈雁书白了他一眼:“你许不许。”
“我不。”他执拗的站在原地,笑了笑说,“倒是可以许一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