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g九七零？”康明德呵呵一笑，道：“夏董事长这就有点抬举我们了，clg九七零是克莱尔公司最新型的设备，我们哪有这个本事对接啊。我们现在的研发进度，也就堪堪对接他们十年前的设备罢了。”
几个夏氏集团的董事互视一眼，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
万象化工的老总亲口否认，还有什么话说？
然而夏云生却没有放弃，略一思索后，道：“可我听说，你们公司的最新研发项目，非常接近这个型号。康总是不是怕克莱尔公司知道了，找你们的麻烦？”
也就是夏云生敢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换成其他人，多少会有点顾忌。
而此刻的电话另一端，康明德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办公室的门，确定房门紧闭后，才干笑一声，道：“夏董事长又说笑了，我们公司的技术可远远达不到能跟进克莱尔公司最新设备的地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传出去，多少会惹出点麻烦的。”
虽然他极力否认，但从他的语气，夏云生已经判断出了些许端倪，当即笑着道：“康总就别否认了，我既然亲自打电话问你，自然是有消息来源的。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找你也是真心想要合作。我们公司准备上克莱尔的clg九七零，但不确定未来升级的时候，能否有合适的国产设备对接。刚好有业内的朋友向我推荐了你们，说十年后，你们的设备质量一定能赶上克莱尔公司。所以我也只是要康总一句话，你有十年后赶超克莱尔的自信，我今年就上他们的设备，十年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
如果没有版面几句话，康明德肯定还是会继续否认。
但夏云生作为集团公司董事长，亲口说十年后希望能用国产设备进行升级替换，这就让康明德不得不多考虑一下自己的用词了。
倘若继续否认，那么夏氏集团可能真的不会使用克莱尔公司的设备，那十年后升级对接的，也绝对不可能是万象化工了。
不同品牌的设备，对接的设备技术都是不一样的，万象化工是几乎完全参考克莱尔公司进行研发的，限制很大。
只要夏氏集团不用克莱尔公司的设备，双方就没有合作的可能。
夏云生从康明德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道：“康总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见面谈细节，包括十年后的采购计划，都可以直接谈。当然了，前提是贵公司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让我看到。”
康明德没有立刻回答，过了许久，他才犹豫着道：“夏董事长，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和你推荐的我们？”
夏云生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不能说。”
足足两分钟时间，康明德没有说话，夏云生也没有催。
而会议室里的董事们，现在也都目瞪口呆。
哪怕康明德始终没有明确承认这件事，可他的反应，已经足够证明叶尽欢说的没有错了。
犹豫，沉默，在很多时候都代表着一个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