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祭的重头戏,天下第一武道会终于在今日迎来了最终比试。集市上的告示板赫然写着对阵双方的名字。而令人惊讶的是,“越后的犬”的名字变成了“织田信房”。百姓们都聚在告示板前议论纷纷。
“这个织田信房莫非就是织田家的大公子,他不是三年前就战死了吗?怎么……”
“是啊!死而复生这也太可怕了吧。还是说只是同名同姓?”
“谁敢和他同名同姓啊。要是与他名字相同恐怕也早就改名了吧。”
“难道真的是他吗?”
“应该错不了。以信长先生的作风,说不定之前大公子战死的消息就是假的哩!”
“对对,有这个可能。”
“那这么说来,越后的犬就是大公子了?!”
这个消息也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安土城周边。织田家的重臣们也纷纷闻讯赶到了安土城。现在看来,这无非是信长向天下昭告长子信房的回归。
安养寺被围得水泄不通,观赛的人数比之前多了近三倍。正堂前原本设置的主宾席也因赶来观赛的织田家臣而增设了不少,显得略微有些拥挤了。除了擂台外,能够称得上空间宽松的只有信长和浓姬的坐席以及为宝刀三日月宗近特设的刀架了。
“大将,大公子的事是真的吗?”
坐在信长身边的首席家臣柴田胜家问道。
“权六。稍安勿躁,等等不就知道了吗。”
柴田缩回脖子焦急地向场下寻找着信房的身影。
“是啊,柴田大人。比试马上就开始了,你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一旁讽刺他的正是羽柴秀吉,其实他心里可比柴田更关心信房,要不是半兵卫提前告诉了他实情,恐怕此时探头探脑的就会是他吧。
“你这猴子,在大将面前也毫不收敛了吗?”
柴田怒斥道。
正当秀吉想要与他争执,司仪在信长的授意下宣布了比试的开始。
“有请九州第一好手丸目藏人佐!”
应着观众们的喝彩声,留着大把络腮胡的丸目藏人佐登上擂台。为了方便打斗,他将衣服的袖子裁断,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肌肉,看上去就像一块经历了岁月磨砺、坚不可摧的磐石。可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下一位出场的织田信房身上,无人留意到丸目藏人佐腰间所系着的真剑。
凭借着一声法螺声响起,擂台四周的黄色帷幔一齐垂了下来。三十名侍女手提花篮,将粉色的花瓣抛撒向空中,随风飘舞。原本庄严肃穆的会场一瞬间有些变了味,更像是要开始一场盛大的舞蹈。
当信房的名字被司仪喊出的那一霎那,安养寺却没有像原本预估的那样陷入一片沸腾,而是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信房身着湛蓝色华服,衣襟上用金线刺绣着织田家的五瓣木瓜纹。他的发髻高高束起,恢复了以往那个织田家恶鬼的装扮。虽长相不变,给人的感觉却又与之前的犬不同。
“错不了,是大公子不错!”
百姓间议论纷纷。
“可他的面具呢?没想到他的真容是这样的啊!”
“难道他是不死之身?”
丸目藏人佐搓了搓鼻子笑道:“还真是浮夸的出场方式啊。”
“确实过头了点。”信房答道,“但是我倒不讨厌。”
丸目鼻腔中哼出一声长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没想到,我决赛的对手竟会是织田家的大公子。真是卷入了件麻烦事中啊!”
“麻烦事?”
信房问。
“没什么,没什么。不用在意。”
丸目摆了摆手后,走向司仪。
“既然是要决出天下第一的比试,改用真剑应该没问题吧?”
“什么,真剑!?”
司仪一脸惊恐,转身望向信长。
观众们此时也躁动不安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是真剑比试,结果必然会有一方丢掉性命。这大公子身份显贵又是刚回到织田家,怎能冒险与丸目进行真剑比试。可若是此时打退堂鼓,岂不是丢了织田家的颜面?
“喂喂!这叫什么事?那可是贵为织田家大公子的织田信房啊,怎么能为了一场比武赌上性命?”
“这要是白白在这里丢了性命可是织田家一大损失啊!”
“可是要是不比,那不是就等于认输吗?”
信长的目光移向信房,似乎将决定权交到了他手里。以命相搏只为求得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此举信房显然极为不认同,可在这上千双眼睛之下,也容不得他退后半步。
“那好。”
信房简短回了一句,便朝廉姬走去。
廉姬抱紧怀中的钢刀,摇了摇头。
“没事的。”
信房微笑着向廉姬伸出手。
廉姬注视着他的双眼,并未看出里头有另外的含义,这才使得她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只有十足把握下的信房才会如此平静如水。
信房提着刀重新回到擂台。丸目见信房的佩刀普通,不由得问道:“你身为织田家的大公子,为何用的却是如此廉价的佩刀?”
信房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回答:“时间匆忙还未找到顺手的刀。”
“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丸目用力一拍光溜溜的脑门,略带嘲讽地说,“那把三日月宗近可是你从义辉将军那夺来的。”
“随你怎么想。”
“我曾与师傅(剑圣上泉信纲)在御前演武,也算得义辉将军赏识。所谓知遇之恩永生不忘。今天定是上天恩典,让我替义辉将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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