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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苦苦追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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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未必吧?最近城中盛传有织田家的间谍出没。带走!”

  在监牢中阿初受到了严刑拷打,但她始终坚称自己只是普通农妇。为了寻找丈夫才来到富山城,卖药只是为了糊口。神保家的武士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暂且把她关押在牢中。

  今日担任看守的是一名圆脸的武士,他的脸上有颗大黑痣,看上去比其他的武士都要平和。他见阿初可怜,便施舍给她半个馒头。

  可囚首丧面的阿初拿到馒头却没有立刻吃起来,而是着了魔一般问道:“你有见过一个五官分明,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吗?他个子不到六尺,身材壮实,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就好像要将对方吃掉一样……”

  圆脸武士竖着食指反复比划着:“我还真见过这么一个人!”

  “真的吗!”

  阿初欣喜若狂地抓着牢笼追问道。

  “在哪?你在哪见过他,他现在人在哪?”

  “我也不敢肯定是你说的那个人啊。”圆脸武士搔着自己的大黑痣说,“上杉家公主华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跟你形容的一模一样,特别是说起话来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还害怕呢!”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

  “早就和华姬回越后去了。对了!你丈夫是不是去年十月底左右丢的?”

  “是,是!”

  阿初双眼放光,连连答应。

  “那个男子也是十月底被华姬带到城中的。据说华姬带他回来的时候,他还受了伤昏迷不醒。”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阿初笑着抹去眼泪,热泪却不停夺眶而出。

  圆脸的武士也笑了起来。他将信房在这里的活跃表现告诉了阿初,还声称自己会去向小岛职镇大人报告,趁早将阿初释放。

  千里之外的岐阜城,夜已深。信房的居所里房门敞开,正对着院子。院子的矮墙上是深蓝色的夜空。夜空中薄如白纱的云朵随风而动,时不时遮挡住散着冷光的明月。它的光铺在院子中,以至于不点烛火也不会感到黑暗。廉姬穿着粉色小袖靠坐在廊上,怀中抱着信房的爱刀三日月宗近。

  这杀人的工具本冰冷无情,但在廉姬看来却是支撑她等下去的支柱。只要有它在身边,廉姬便能感到信房的存在,能看到信房的容貌在眼前浮现。他专心保养武具的样子、他故意惹人生气的样子、他宠爱自己的样子、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姐,起风了。进去休息吧。”

  阿国轻声说道。

  廉姬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也许殿下马上就要到了。”

  阿国没有接着劝说,只是安静地为她披上一件衣裳。

  这又将是个不眠夜,这世间仿佛只有黑夜与月亮才能将人的心意传达。廉姬刻意回避着太阳,期待着夜晚,只有夜深人静才能将她的思念抛入银河,逆流而上,一直到达信房那边。也许传达出的思念积攒到一定的量,信房就会回来了。她对此深信不疑,她知道自己只能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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