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严肃着回道:“已遣多人混入奴者,想来,日下便有奴者自来,只是,这奴者入营,给予其兵甲,若是他等要反,我等当何为之?”
刘盛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枉我教你两年兵书,须知,奴者入营,三人同落者分与各队,五人同落者,分与各幢,使其聚不得,当无碍矣!”
如此说着,刘盛看了眼沉默不言的柱子,从怀里的肚兜内取出一具破旧铁面,这铁面上还有着干枯已久的血迹。
对其说道:“阿柱,你带此铁面,领百人去邺城寻一位姓李名志之人,其人字为鹏程,若是寻到,便对其说,我需他之助,他若见此铁面,便知何意。”
“是,郎主!”柱子回着,伸手接过那破旧的铁面。
“去吧,再唤刀子来!”
柱子听闻此话,对刘盛抱拳施礼,便离开了此地。
未待多时,二刀子便入了账内,这一进来就对刘盛施礼:“郎主!”
“嗯,刀子,这几日辛苦你与诸位丈夫了,眼下,有一事需你去做,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让外人得知。”刘盛严肃着说道。
二刀子听闻,双手抱拳,掷地有声的回道:“请郎主但且放心,白誓死达成。”
刘盛听闻此话,双眼一闭,好似回忆一般,说道:“白,陈白!”
说着,刘盛睁开双眼,看着二刀子,感慨道:“多久了?我险些......要忘了你本名......”
“郎主!”二刀子眼眶微红着。
“陈白,陈白......”刘盛喃声说着,猛的抬起头来,对二刀子说道:“陈白,我组建大军,长久之后粮财定有缺,若是那时,我等手下便无兵马可用。为将来之打算,我欲学那魏武帝,寻王侯陵墓,开其棺,取其财,但此事,望仅你我二人得知。”
二刀子听闻,那微红的眼中透出几许不敢置信的神色,他说道:“郎主,此事万万不可,我等怎能做如此人神共愤之事?若是他人得知,我等岂不是遗臭万年?”
刘盛闻言,面无表情的说道:“魏国丞相钟繇,身为太子太傅,指派心腹盗取韦诞之墓,太康年间,盗掘者比比皆是。
战国之时魏襄王之墓、晋前刘表之墓,晋时,汉时张良之墓,文、宣二帝及薄太后陵墓,皆被盗掘。
秦君主姚苌、燕君主慕容垂,石勒石虎叔侄又何尝不是盗掘之人?每至一处即“毁发丘墓”,掠取宝物。我又何尝不能?”
“郎主怎能与那蛮子相比?”二刀子皱着眉头说着。
“魏武帝当如何?”
“这......魏武帝可也有骂名在身的啊,我等做此之事若被人得知......”二刀子说道此处,刘盛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又岂能不知?这便是为何,我再三说起此事不可外传。”
见二刀子还要说些什么,刘盛大喝一声:“陈白!”
刘盛一声大喝,让二刀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但见刘盛严肃说道:“在这乱世,若要自安,定要有兵,若无兵,他日有难,我等当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