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眉头一挑,连忙垂首扶胸:“臣知罪!”
“起身吧!来寻我何事啊?”拓跋焘见二人态度良好,不禁点了点头。
长孙嵩张了张口,望向拓跋焘,又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单于,臣有一事相求,望单于允准。”
拓跋焘微抬眉:“哦?北平王有何事啊?但说无妨。”
长孙嵩顿了顿,扶胸说道:“单于,昨日您曾应允赏赐犬子,微臣回去后便和我儿说了这一事,可我儿却说,单于将其罪责罢免已是莫大的赏赐,又怎敢让单于劳财奖赏?所以请托微臣,向单于阐明,他不敢奢求啊,还请单于莫要赏赐与他!”
“嗯?”闻此一言,拓跋焘双目一瞪。
这长孙颓,竟然不要赏赐?
遂即,眉头一皱,看了看平静的二王,拓跋焘心有所思,开口问道:“不知北平王是如何想的呐?”
“回单于,我儿能为大魏、为单于尽力效劳,已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额......”说道这里,长孙嵩停顿了下,因为这话说的他都有些臊得慌。
待重新组织了语言,长孙嵩又道:“额......依微臣之见,单于当无需重赏与他,若单于一定要赏,却也只盼单于能复他爵位即可,其他莫敢奢望。”
拓跋焘听闻,忽而仰首大笑,:“哈哈哈......北平王与公子能有此想,吾甚欣慰,只是有功不赏,安能当得明君?!”
长孙嵩稍有慌神,上前念道:“单于。”
“嗯!”拓跋焘眼睛一瞪,大手虚推,让长孙嵩不要讲话,遂即,挥手召来一位侍卫,喝道:“寻长孙颓来。”
长孙嵩闻言,楞了,但拓跋焘不让他说话,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心里暗暗祈祷长孙颓不要将他的话给戳破了。
不多时,长孙颓便被一位侍卫从殿外带来,待至堂中,他先是对拓跋焘扶胸施礼,言道一声:“单于。”
随后,又朝长孙翰和长孙嵩施礼唤道:“伯父,阿父。”
长孙嵩和长孙翰不敢言声,仅是点了点头。
上座的拓跋焘趁机将长孙颓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嗯,此子身子薄弱,怎获得大功的?”
虽然有此疑惑,拓跋焘却也违心的说:“好!颓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啊!我大魏就需这般威武的儿郎!”
说罢,便将‘赏识’的目光投向长孙颓。
“一表人才?”长孙颓嘴角微微抽搐,他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还一表人才,就他那薄弱的身子骨,在胡人眼里那就是被欺负的对象,还什么威武的儿郎?瞎扯淡呐?
嗯,虽然知道拓跋焘是在说违心的话,但长孙颓也不敢露出其他的表情,忙低腰垂首,不卑不亢的回道:“谢单于赞赏,一表人才不敢当,与朔州伯相比,威武更是无从说起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拓跋焘暗自点了点头,对其说道:“我闻你阿父说你不想要赏赐?可有其事啊?”
闻言,长孙颓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一旁的长孙嵩,但见长孙嵩对他隐晦的挤眉弄眼,他顿时就明白了,笑了笑:“回单于,确有其事!”
“哦?既是如此,那吾将爵位复授与你,怎样?”
长孙奇听闻,不禁面露难色,心中却在想着如何逃脱此地。
而拓跋焘见其一脸难色,不禁眉头一皱,却是觉得,这长孙颓先前是在给他玩一出以退为进的戏码,登时就有些不喜了。
待气哼两声,拓跋焘冷声问道:“长孙儿郎不言话,是为何意啊?”
长孙嵩一听拓跋焘的语气变了,常年侍奉君王的他自然揣摩出了拓跋焘的心思,忙向长孙颓呵斥:“你这奴子还不快谢过单于!你的战功比之朔州伯如何?此等封赏常人一生都不可求,你当真是要气死阿父?”
说着,长孙嵩登时就举起拳头。
旁边的长孙翰一看,连忙抓住长孙嵩,一边朝长孙颓说道:“颓儿!还不快谢过单于?”
见长孙家的人此番举动,拓跋焘眯起眼眸,面色微微露出寒意,那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长孙颓。
这时,长孙颓终于忍不住了,抬步上前,对拓跋焘躬身施礼,语气诚恳的说道:“回单于,非是阿奴贪得无厌,乃是这爵位我也不想要,若单于怜我有功与大魏,那便请单于允我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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