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铠甲碰撞声中,独孤尼打马近前:“单于!”
“吾尚曾记得,你与朔州伯,乃是手足,是否?”拓跋焘笑问。
独孤尼闻言,先是看了眼刘盛,再是朝拓跋焘扶胸施礼:“回单于,朔州伯正是卑职之阿干!”
拓跋焘大手一挥:“好,即是如此,那今日,我便将前军宿卫交与你之手,你且率兵驻守在此,与你阿干之部,合力阻敌!”
“是,单于!”独孤尼应命。
“朔州伯可还有何求?”拓跋焘笑问刘盛。
“无有。”刘盛轻笑,伸手引言:“请单于入狄那!”
“还望朔州伯带路!”拓跋焘伸手朝前,一脸笑容。
刘盛微微一愣,笑道:“卑职斗胆,怕是不能为单于带路了!”
拓跋眉头一皱,还道刘盛心中还有怨言,忙问道:“哦?为何?”
刘盛笑回:“回单于,我将率部驻守在此,若柔然来袭,我也好为单于,为我大魏征战,况,卑职伤身,怕是不能奔波了!”
“嗯?”
听刘盛此言,拓跋焘双眼一瞪,不禁朝刘盛身上细看,这一看,果然见其身多处伤口。
“哎,既是如此,我等何须再去那狄那?”拓跋焘自问一声,随后,转身怒喝:“众将听令,就地扎营,快令医官前来为朔州伯医治!”
“是,单于!”
众将领命,纷纷下马朝着未曾建起的营盘跑去。
见其如此,刘盛心中所悬之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之后,点了点头,对拓跋焘说道:“单于,卑职尚需安置将士,先行告退!”
“嗯,朔州伯速去!”拓跋焘点了点头,对刘盛朝前伸手引言。
刘盛再对拓跋焘施一礼,也便转身回返,待至李鹏程处,对众人说道:“今夜,辛苦诸君了,且先在此安营,待营寨置好,便速速睡去,以防明日柔然人的反扑。”
“是,将军!”
李鹏程抱拳应命。
刘盛点了点头,此前,他看中溪水东岸的营寨已是初具规模,而柔然人也已被杀的人心惶惶,大檀今夜怕是要好好重整旗鼓了,也断然不会前来,要来,也是明日,
故此,他便下了这样的命令,想让众人好好休息一夜,以待第二日的战事。
看着有些出神的刘盛,李鹏程前将几步,来至刘盛马侧,对其伸出手来,一副要扶他下来的模样。
“哼!”
刘盛见此,轻笑一声,也未多言,顺着李鹏程的手,便下了马来,可这一番动作,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直倒吸了几口凉气。
“嗯?”
李鹏程见刘盛此般模样,不禁双眼一瞪,朝刘盛身上一看,登时看到刘盛一身的血迹,以及那铠甲中不断流出的鲜血,不禁让他想起了三年前。
那一夜,他兄妹三人被北凉铁骑追杀,刘盛救得他兄妹三人后,也是此般模样,想到此处,他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略有哽咽道:“将军成此大功,军下亦有荣焉,只恨未能同行,护卫将军身侧,鹏程愧之。”
想到他的救命恩人孤军涉险,而他却未能随同,心中当真涌起一股愧疚之感,其实,他对刘盛每每称将军,也并不是将士们口中的将军,而是在呼喊那铁面将军。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