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刘盛伸手唤道。
“哼!”
崔骧侧头看了眼刘盛,冷哼一声,又回过头去。
刘盛笑眯眯的再唤:“崔兄!”
“嗯?哼!”
崔骧朝刘盛撇了眼,再冷哼一声,高傲的抬起头来,那一眼,有着浓浓的不屑,将自己身为清河崔氏的‘风采’展露无遗。
见其如此高傲,刘盛轻笑一声,心道:“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这崔骧的傲气也太大了,得挫挫他的锐气,要不然,这种人才谁爱要谁要,要是我,指不定哪天就得把他砍了!这傲气太能招敌啊!”
摇了摇头,说道:“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刘盛轻飘飘的话,让崔骧猛的一震,面色大喜,毕竟夸他天骄呐不是?
可下一刻,却是心中大怒,拂袖便要离去。
刘盛那话,不懂的人还以为在夸他,起初崔骧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仔细想想,并不是。
而是在对他说:‘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呐?’
对,你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九霄不就是天吗?
没毛病!
就这话,崔骧他能不气吗?挥手朝外走两步!
见其要走,刘盛笑道:
“崔兄,恕我明言,我部女郎,虽才不如你,但尚武之风存之我落,个个弓马娴熟,武艺却不比男儿差,如崔兄这般,怕是抵不过我部女郎随意一人,你何瞧不上我部女郎?可否,请言其详?”
刘盛虽然是笑着对崔骧说,但那伸出的手臂,却表明刘盛是在刁难他。
“哼!”
崔骧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看了眼刘盛,抱拳作辑:“恕元龙才识学浅,帮不得将军,元龙告辞!”
说罢,抬步便走。
言其详?我崔骧都不懂你们部落的事,我言什么详?
“哈哈......”
刘盛大笑。
“嗯?”
看着大笑的刘盛,崔骧心有不解,不禁驻足而望。
刘盛笑道:“兄出此言,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哼,我仗义而来,安得被天下人所笑?倒是汝,却让我与女辈比斗,岂非羞辱于我?天下人,耻笑的是汝,非我!哼!”
崔骧指着刘盛冷目相言,气哼一声,抬脚便走!
“呵,非也,汝之出身我不明言,你此番男尊女卑之想,于那般人何异?”
看着朝外走去的崔骧,刘盛冷笑一声,对其问道。
“嗯?”
崔骧眉头一皱,心想:“男尊女卑是何意?那般人是指我叔父他们?”
虽然心中想着事,但崔骧的脚步也未停。
刘盛又道:“奉君一句话,我中国女子,白天需耕种,夜晚需纺棉,昼夜辛勤,若非她们,你安能吃得饱穿得暖?
诸多女辈因尊卑有序而深受其害,我部落内,尚有家中无兄无父者,军书点名,唯有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国杀敌,何处不胜男儿?怎就柔弱了?想想你阿母!你若走,自去,吾不留你这无情无义之人!滚!”
说着,刘盛突然暴怒起来,指着正在往外走的崔骧怒骂一声无情无义之人,又指向堂外,对其言滚。
看得拓跋清怜和秦无殇他们都微微一愣。
人家不正走着吗???
嗯,看来刘盛是想让人家留下,又想去去人家的脾气。
而这崔骧也‘极其配合’的愣住了,脚步一停,刘盛的那一番喝骂,让他听着还真是有些道理的,不禁细细思索起来,半晌,心中竟是一惊。
却是他发现,好似,他还真如刘盛所言,虽然他恨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人,但他好像也有那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认为女子事事不如男。
这一切,都是因为汉人与鲜卑人不同,他们视女子低贱,这点是不如鲜卑的,而他又生活在汉人之地,自然也是深受其想。
而他的母亲,更是卑贱中的卑贱,这么想来,他连自己母亲都贬低了?
想着,崔骧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对母亲的愧疚,因为他母亲是婢女,所以从来不被人看得起,即便因为老爷子霍霍了他母亲,却也没因为生了他就地位大变,还是那一副模样,该伺候的还得伺候,但也减少了些身为下人的负担。
虽说减少了负担,但真实情况却是负担更重了,因为她有了儿子,尤其是怀孕的时候,据他事后从下人闲聊中所知,他母亲好几次差点把他给整没了。
不是因为其他,也不是有人欺负他母亲,崔家毕竟是书香门第,又是簪缨世家,娶的女人自然都是比较有素养的,没素养的也待不长,这些女人多少懂得礼仪,三从四德不说,更是有人学识不凡。
所以对有身孕的妇人,有素养的她们是不会欺负的,家中男儿也一个个通读圣贤书,倒也不会欺负,是他母亲自己操累的,有时候,那老爷子厌烦了家中女主,偶尔也会寻他母亲,这一来二去,几次差点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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