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人马与我等相似为何要退?方才厮杀,敌方损失也是颇大,柔然时常犯我漠南之地,杀我儿郎无数,若能全歼此部,即便身死又何妨?彭城侯可敢与我再冲杀一番?”
独孤凯旋略显疯狂的看着拓跋粟询问着,坐下战马被独孤凯旋的疯狂带动,不禁刨着蹄子,显得有些急躁。
“呵,好,我族儿郎,战死沙场有何惧之?”拓跋粟被独孤凯旋一激,不禁猛喝一声。
“哈哈哈......”独孤凯旋听闻不禁疯狂大笑起来,笑罢,他冷视前方,马刀往前一指,冷喝一声:“大纛传令,攻!”
拓跋粟见此也喝道:“大纛传令,攻!”
“军主(彭城侯)令,攻!”
“军主(彭城侯)令,攻!”
“军主(彭城侯)令,攻!”
二千残骑在独孤凯旋和拓跋粟的大纛指挥下再度扬起飞尘,朝着柔然的骑兵冲去,他们不知道这次他们能否还活着,因为敌方的大将也传令冲锋了。
但他们知道,哪怕是死,他们也不能退,若是他们退了,家人不仅不会得到赏赐,还会有惩罚,账户的弟弟们就没了免服兵役,在这随时有战争发生的年代,自己上战场,为家人免兵役,是他们最渴望的事情。
独孤凯旋一马当先,带着必死的决心率领着残兵冲向柔然人的骑兵,待敌至眼前,他大喝一声:“杀啊,随吾凿穿敌军!”喝罢,他就一头扎进了敌方阵营,与于陟斤大战起来。
残兵们双眼微红,带着戾气大吼一声,随着独孤凯旋冲入敌阵,一时间,双方又酣战在一起。
正在双方厮杀的时候,全旭的步兵方阵才赶来半途,不断有候人骑着战马急速而来,还未下马便大声喝道:“军副,部落之人犹在观望,不曾杀敌,敌势占优,独孤军主险矣,当紧急召回军主!”
全旭听闻冷喝道:“此等蛮子,竟不知审时度势,再探!”
“诺!”候人不曾下马,紧急跳转马头再去探查。
另一急忙赶来的候人来至方阵前方,随着方阵的前行而移动着,大声说道:“军副,敌我之势难辨,但见柔然后方有约四千余援兵,当让军主撤回!”
“怎会有援兵?”全旭听闻猛的瞪大双眼,驻马停留,整个方阵因全旭的停下而停下前进。
想着敌我之势,全旭知道,如果柔然骑兵的援兵一到,彭城侯和独孤凯旋当回不来了。
全旭不禁冷喝道:“大纛令退,鸣金收兵!此等蛮子,不听将军所言,看尔当如何,当如何啊,尔这蛮子,误我郎主大事!”全旭指挥着鼓车敲响铜锣,咬着牙大声怒骂着。
咣~咣~咣~
呜~~~
一时间,锣响号吹,但正在厮杀的骑兵都在卖力的呼喊着,又因距离稍远,铜锣又少,身处战场的骑兵们早已听闻不进其他声音,只盯着敌方砍杀并躲避着敌方的武器,不时的再看下自家的大纛是否还在。
身处战场的独孤凯旋把马刀放置左手,右手伸手抄起地上的一把马槊,用力朝着于陟斤掷出,再换回马刀就往于陟斤杀去,他要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