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是在下楼吃晚饭的时候收到的萩原研二的来电。
她正慢悠悠地踱着步思考吃哪家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是萩原研二的来电。
她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喂,萩原警官?”
“晚上好,古川。”
萩原研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朝气欢快,似乎下午的事没有给他带来丝毫心理阴影,古川久弥沙听着也放心了下来。
“你现在在哪?”萩原研二问道。
“在家楼下,准备出去吃个晚饭。”她老老实实答道。
“是这样,今天下午我们……完成了一个大任务,晚上几个朋友出来聚餐庆祝一下,你要一起吗?”
“不了吧,”古川久弥沙下意识拒绝,“我只想在家附近……”
萩原研二难得地打断了她,“没关系,我们聚餐的地点就在你家附近,啊……我们看到你了,回头。”
古川久弥沙:……
她僵着脖子回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正在朝她挥手的萩原研二,还有身旁站着的松田阵平与降谷零,旁边那个是……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是他们的另一个好友,诸伏景光?
纵使千百般不情愿,她还是迎了过去。
萩原研二笑得很欢快:“好巧啊。”
古川久弥沙:……巧你个鬼啊!
古川久弥沙的面色难免有些难看:“……好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降谷零看着她的脸色,突然开了口:“古川小姐看上去不太欢迎我们?”
他的语气很奇怪,甚至说得上有点冒犯,让古川久弥沙有点不舒服,她挑着眉直接刺了回去,“没有,降谷先生怎么会这么想?我哪里得罪过你吗?”
她这直言向怼倒是让降谷零一愣,旁边的诸伏景光拉了他一把,看向了古川久弥沙,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
“古川小姐,我们当初在宠物医院见过的,我是诸伏景光。”
古川久弥沙握住他伸出来的手,笑了一下,颇为意有所指道,“我记得你,诸伏先生,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性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感受到自己被内涵的降谷零:……
松田阵平打断了他们的剑拔弩张,“好了,先去吃饭吧,”他看了一眼古川久弥沙,解释道,“是昨天我们聚餐时吃的那家店,味道不错,今天就想带景光也来尝尝。”
古川久弥沙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们这个解释,按住了有些躁动的薯条,伸手捋了捋它的毛,跟着他们走进了店中。
服务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是先前预定的萩原先生是吗?请跟我来。”
说着她便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引到了包厢门口,“五人的包厢,请进。”
古川久弥沙瞥了萩原研二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服务员看到了她肩膀上的薯条,愣了愣:“……抱歉,这位小姐,我们店内是不允许宠物入内的。”
古川久弥沙想了想:“它不是宠物。”
服务员皱了皱眉:“……禽鸟也是宠物。”
古川久弥沙按住薯条:“我们的座位是包厢,不会让它打扰到你们其他客人,如果对包厢中产生任何器具与清洁上的损失,我会全额赔付,”她想了想,加了一句,“而且平常的宠物你们店外还有看惯的地方,但我刚刚看了一眼,你们没有准备鸟笼吧?如果托管在了店外,它飞走了,损失又是由谁承担呢?”
服务员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又想到她说如果造成损失会全额赔付,便只能点点头:“……好吧。”
小插曲告一段落,五人走进包厢坐下,热茶泡上,菜单传阅了一轮,点完菜后,
服务员总算出了门。
古川久弥沙看着桌上的其余四人,知道这是要进入正题时间了。
她放下茶杯,干脆先发制人,“萩原警官今天带着这么多朋友来找我,有何贵干?”
这话问的在座其他人都一愣,松田阵平率先笑了一声,指尖在杯子上摩挲两下,饶有兴致地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萩刚刚在电话中说了,我们是来办庆功宴的。”
古川久弥沙扯了扯嘴角,“四个人的庆功宴订了五个人的包厢,多出来的位置难道是给什么看不见的朋友的吗?”
萩原研二笑了笑,“我们还有一位朋友……”
古川久弥沙打断他,“娜塔莉三天前就和伊达警官出去度假了,她还和我抱怨过伊达警官的休假来之不易,现在他们两人都不在东京。”
萩原研二笑意不减,甚至更深了几分,“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其实今天来是想感谢古川你……”
他向她举杯示意了一下,“对我和阵平的救命之恩。”
古川久弥沙眉目不动,丝毫不接话茬,“萩原警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萩原研二也不意外她不承认,自顾自的往下说道:“今天中午,我们接到了一个排除炸|弹的任务,倒计时停止了一段时间,却在最后三秒的时候重新开始计时,我和阵平差点就没救了。”
古川久弥沙不动声色地瞥了松田阵平一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著剧情里,在楼上排爆的应该只有萩原研二?但是这个世界中,松田阵平也上楼了?
一直在观察她的降谷零突然开口:“古川小姐似乎对这个案子并不惊讶,却惊讶于松田的涉入?”
古川久弥沙抚着茶杯的手一顿,好啊,她算是看清了。
今天这一趟来,这几个人是分工明确的。
萩原研二负责主攻,松田阵平在旁边插科打诨,降谷零负责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寻找破绽,而旁边那个一直不太开口的诸伏景光……她虽然和他不熟,但看着这好好先生的性格,多半是来唱红脸的。
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她总算提起了几份认真的劲头,看向了降谷零,“炸|弹案轰动全市,中午的时候几个电视台滚动播放,到现在都有新闻重播,社交媒体上消息也满天飞了,我不知道才奇怪吧?”
说着她看回了萩原研二,“只是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排|爆的警员居然就是你们两位。”
她笑了笑,举起了茶杯,终于和萩原研二顿在空中的杯子碰了碰,很是郑重道,“敬英雄。”
薯条闪了闪翅膀,暗笑两声:宿主和组织耍嘴皮子演戏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就这点小伎俩还想和她嘴炮?
两位“英雄”僵了僵,不尴不尬地喝了这杯茶。
前三个暂时被打得偃旗息鼓,看着老好人的诸伏景光终于上了,他语调温柔,说话时很有几分春风拂面之感——在那一瞬间,让她恍然间幻视了曾经29岁的降谷零。
准确来讲,是当年他最常带着的假面,29岁的安室透。
“……古川小姐?”诸伏景光注意到了她的愣神,有些奇怪地唤了他一声。
古川久弥沙垂眼,“抱歉,诸伏先生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正在默默喝茶的萩原研二:……一个两个都像你前男友,合着就我不像是吧?
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是想说,古川小姐可能有所不知,研二和阵平这次能化险为夷,实际上并不全是他们的功劳。”
古川久弥沙很有兴趣地抬了眸:“哦?”
松田阵平把那个奇怪的炸|弹和她复述了一遍,紧紧凝着她的表情,试图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妥。
但古川久弥沙认认真真地听到了最后,然后对那炸弹上的话报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真是有趣的经历。”
她看向萩原研二:“所以你……”
那句话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萩原研二的DNA,他几乎条件反射地点头:“穿了穿了,我穿防爆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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